就知道江采萍会是这般反应,苏瑾月也不急。
还需要外头的消息,推波助澜才是。
管家犹豫片刻,最终没有去取族谱。
江采萍无力地看向苏景年,双目含泪,“景年,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宁愿舍弃侯府,也要和她在一起?你连母亲都不要了?”
苏景年坚定地点头,“是的,娘,这是我此生唯一的愿望。”
就在这时,苏芷瑶在仆人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庭院。
她脸色苍白,显得非常虚弱,“景年哥哥……不可以,因为我而放弃侯府的一切!”
苏芷瑶哽咽着说道:“你不能再让母亲伤心了!”
苏景年快步走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瑶儿,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无论是什么。”
苏芷瑶泪如雨下,“哥哥,你竟然是为了我,就不能如此荒唐。”
她面上哭着,心里却咒骂着苏景年是个疯子!
早知道他会如此行事,当时就应该再行事缜密些!
倘若苏景年当真要离开侯府,同侯府断了关系,那他还有什么用处?!
苏景年仍旧固执地握着苏芷瑶的手,“瑶儿你不用怕!”
“即便是天下人都不看好我们,我都会站在你身前保护你。”
天下人能有工夫来为难你们两个。
苏瑾月实在是懒得看两人这番闹剧,转头朝着院前看去。
算着小桃出去的时辰,事情差不多也该传开了吧。
苏成江瞧着愈发控制不了的局面,着急地向苏瑾月问道:“妹妹,现在该如何?!”
苏瑾月在他身侧压低声音,“现如今不是更好?”
“兄长离开侯府,你便是唯一侯府能袭爵之人。”
苏成江听到这话,心中一震,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他明白,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但同时也意味着家族的分裂,而这一切源于自己兄长的执迷不悟。
正当院中的气氛紧张至极时,忽然从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几名仆人匆匆赶来,其中一人慌慌张张地喊道:“不好了!谢府的人来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再次让众人愣住。
“什么?谢府?”
江采萍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他们来做什么?”
“听说是谢家公子亲自过来的,还带了不少人马。”仆人战战兢兢地答道。
苏瑾月微微一笑,看向众人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戏谑。
“既然谢府的人来了,那便请进来吧。”她沉声说道。
很快,谢府的一行人迈过门槛,走入庭院,为首的正是谢家的大少爷谢清絮,身后跟着一帮侍从。
“见过宁远侯夫人。”谢清絮行礼之后,冷冷地看向苏芷瑶和苏景年。
“我听闻一些流言,这才不得不亲自过来一趟。”
谢清絮虽然如今已经不想娶苏芷瑶,却依旧被她的厚颜无耻,气得要来亲自对峙,“苏二小姐,我本以为你是贤淑之人,没想到竟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苏芷瑶脸色煞白,她没料到谢清絮竟会如此直接指责她,顿时手足无措。
“清絮,我……我没有……”苏芷瑶强辩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苏景年不屑地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们侯府的事,可以一直瞒住所有人吗?你未免太低估我的谢家了!”
苏景年犹如被踩到痛处,冲上前怒声道:“我不准你这么说瑶儿!”
谢云琛挑眉道:“哦?可我听说,苏二小姐与我谢家已经定下了亲事,莫不是苏大公子要来悔婚?”
江采萍痛苦地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压抑心中的愤怒和耻辱。
“够了!”
她突然厉声喝止,“苏景年!你立刻给我住口!”
事情闹到如今的地步,是绝回不了头了。
江采萍深吸一口气,对谢清絮道:“我们侯府,一定会给你们谢家一个答复!”
“管家!”
江采萍厉声道:“立刻去开祠堂!将族老请过来,把苏景年和苏芷瑶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
苏芷瑶瞪大眼睛,“不要啊,母亲!!”
苏芷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淌,“母亲,我错了!”
她声音中带着绝望和恐慌,“女儿愿意改过,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围观的下人们都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本来挺好的一桩婚事,现在彻底完了。”
“也不知她当初是怎么想的,竟做出这般衰败家风的事。”
苏景年此时却毫不退缩,拦在苏芷瑶面前,“母亲,这都是我的决定,与瑶儿无关,她不该被牵连!”
江采萍怒火中烧,却又心如死灰,只能冷冷看着苏景年,“你从今以后不再是我的儿子了!”
不久后,家中族老被请到了祠堂中。
得知江采萍要将苏景年的名字从族谱上划除之际,顿时都摇头拒绝。
“这怎么可以,这可是咱们侯府的嫡长子!”
其中一名族老,向江采萍问道:“此事你可问过老太君的意思?”
江采萍低着头忧思过度,已经全然没了力气,“婆母全然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