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采萍火急火燎地赶到苏景年的院子时,看到的是一片混乱的内院!
苏成江被扶了出来,耳朵上的伤口流着血,他的手捂着耳朵,手上尽是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江采萍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她朝屋内看去,“你大哥呢?”
一个小厮战战兢兢地上前,回答道:“夫人,刚才二少爷来找大少爷,没想到大少爷突然发狂,咬了二少爷!”
江采萍的脸色变得苍白,她快步走进屋内!
就看到苏景年仍然被几名仆人按在地上,目光呆滞而又疯狂。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大少爷扶起来!”江采萍呵斥道。
仆人们不敢怠慢,连忙把苏景年扶到了椅子上。
苏景年的眼神迷离,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麻木不仁。
江采萍心痛地看着自己的长子,“景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景年抬起头,看着母亲,目光中闪过一丝清明,却转瞬即逝,“母亲!母亲为什么你一定要逼儿子!儿子是喜欢芷瑶的,我想和她长相厮守有错吗?!”
江采萍心疼地抚摸着苏景年的肩膀,“景年,娘会帮你的,别再这样下去了,好不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苏瑾月出现在门口。
刚才的话苏瑾月尽数听见,她就猜到江采萍看到苏景年这副样子会不忍心。
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站在外面没有说话。
江采萍回过头,看到苏瑾月,神色复杂,“瑾月,你来了。”
苏瑾月点了点头,走进屋中。在经过苏成江身边时,她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苏成江捂着耳朵,勉强道:“还好,还好,幸亏耳朵没被扯下来。”
屋内的气氛沉重无比。
“今晚的事,暂且就不要声张了。”苏瑾月打破了沉默。
江采萍点点头,对此并没有异议。
然而苏景年却突然站起身来,指着苏瑾月,大声喊道:“都是因为你!你抢走了瑶儿的一切!”
苏瑾月的目光沉静,“大哥,你冷静些,我从未抢过任何人的东西。”
苏景年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恨,“不!瑶儿说得对,是你,是你让我们分开的!你就是侯府最大的灾星!”
“足够了!”江采萍厉声喝止,“景年,你疯了吗?苏瑾月是你的妹妹。”
苏景年发起疯来,嘶吼着道:“她才不是我妹妹!”
“她明明就被嬷嬷抱到庄子上去了,为什么你还要回来!”
“你别说了!”江采萍的声音变得愈发尖锐,她一把按住苏景年,“她现在就是我们的家人!她被嬷嬷带走,难道是她的错吗?!”
苏瑾月微微叹了口气,眼底却没有一丝痛苦。
上辈子听过太多这样的话,她还不至于这样就被伤到。
“母亲,没必要再多说了。”苏瑾月轻声道,“大哥现在这个样子,更需要的是休养。”
“是啊,大哥需要静养。”苏成江也点了点头。
屋内的仆从见气氛稍稍缓和下来,趁机将苏景年搀扶回卧室,让他躺下休息。
目送着苏景年消失在房门后,江采萍忧虑地对苏瑾月说道:“瑾月,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但大哥这个问题……哎,都是我的错,没有早些管教好他。”
苏瑾月摇了摇头,“母亲,这并不是您的错。”
就在此时,江采萍看了苏瑾月一眼,欲言又止。
“母亲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我担心,景年这样的情况,长此以往……”江采萍脸上挂满了忧虑。
“母亲是想将苏芷瑶,从庄子上接回来?”苏瑾月问道。
江采萍自是不想的,虽然她心疼儿子,也不想苏芷瑶回来祸乱景年的心性。
看得出江采萍的犹豫,苏瑾月开口道:“母亲,苏芷瑶是肯定要回来的。”
“只是不能是现在。”
“她与谢清絮的婚约将近,快成婚之日再将她接回来,送到谢府上便是。”
苏瑾月道:“等到苏芷瑶真的嫁入谢府,他哥的执念估计也就放下了。”
她说完之后看向苏成江,“二哥,你说呢?”
苏成江早已经老实,十分听苏瑾月的话,“妹妹说的是,就算只要芷瑶回来,也不是现在吧。”
江采萍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许你们说得对,我会好好考虑的。”
苏瑾月微微一笑,“那母亲,我和二哥就先回去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几名路过的仆人低声议论着。
“听说了吗?大少爷又发作了。”
“可不是嘛,真是作孽,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你们小声点,小心夫人听见了。”
这些话断断续续地飘进屋内,江采萍脸色有些难看。
苏瑾月行完礼后,带着苏成江出了院子。
“有什么话,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说。”
那些仆人面露惊慌,没想到自己被发现了,“大小姐,我们……只是……”
苏瑾月冷声道:“议论文家,罚俸三月,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