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静萱拎着粉刷墙壁的刷子和白石灰桶,脚步匆匆地回到府邸,而后“砰”的一声将大门死死关上。那关门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贾静萱回到家中,走进客厅。只见这客厅里的家具皆是由珍贵的紫檀木精心制作而成,散发着一种深沉而高贵的气息。客厅的墙角处,一张八仙桌稳稳地摆放着,上面陈列着各种精美的茶具和瓷器,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还有一些摆设着明清时期的古董,如古铜瓶、景泰蓝、青花瓷等,它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岁月,散发着浓郁的历史气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绘有山水、花鸟等图案的屏风和壁画,为整个客厅增添了几分艺术的韵味。
贾静萱书房内,靠墙的书架上堆满了古书。那些泛黄的书页似乎从没有人翻动过,上面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仿佛在默默诉说着被遗忘的寂寞。对着书桌是一个方形的茶桌儿,贾静萱此刻穿着一件白色的白沙大褂,头发略显凌乱,似乎刚睡醒的样子。他手里拿着一把刚烧开水的壶,正小心翼翼地在烫紫砂茶具。
就在这时,阿虎快速从一个侧门穿过,慌里慌张地跑进前院。
阿虎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身子前倾,头先伸了进来,满脸焦急地喊道:“老爷,家里进来人了!”
贾静萱回转身看了他一眼,神色依旧淡定,继续慢吞吞地泡茶,不紧不慢地说道:“莫慌,什么事情?我洗耳恭听。”
阿虎气喘吁吁,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声音颤抖着说:“咱家进来人啦!”
贾静萱不慌不忙地把洗好的茶重新加满水,缓缓说道:“日照绿茶,要半开水即可,急不得。咱家哪天不来人啊?”
阿虎急得直跺脚,大声说道:“咱家进来坏人了,在欺负太太!”
阿虎又补充道:“太太出事了!”
贾静萱这才微微一惊,停下手中的动作:“太太又惹事了?”
但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放下手中茶具,惊愕不已:“朗朗乾坤,岂能让坏人为非作歹!”
阿虎狠狠地跺了一脚,声音带着哭腔:“老爷,坏人把太太给糟蹋了!”
贾静萱一听,顿时怒火中烧,眼睛瞪得浑圆:“光天化日,不能让歹徒逍遥法外。你当场做甚了?”
阿虎喘着粗气说道:“我在喂牲口,听到太太喊,我就跑了过去。”
贾静萱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呵斥道:“你何不当场捉住坏人呀!真乃无用!”
说着,贾静萱随手抄起一把铁戒尺,便跟着阿虎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两人一路狂奔,脚下生风,扬起一路的尘土。杂物间那紧闭的门在他们急切的步伐前仿佛成了一道即将被冲破的关卡。
还未踏入杂物间,就先听到狄氏尖锐狂叫着:“杀人了,快来人呀!”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惊恐和绝望,仿佛要将这狭小的空间撕裂。
王生财则费劲吃力地喊着:“你俩……你俩……你俩”,他的声音颤抖而破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挤出来的,充满了紧张和慌乱。
阿虎在前,如一阵疾风般率先冲进杂物间,贾静萱紧跟其后。
一进入杂物间,眼前的景象令人瞠目结舌。只见狄氏穿着短裤,光着上半身,整个人趴在地上,那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耀眼。她披头散发,脸上涕泪横流,五官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扭曲变形。她的双手死死地抱着王生财的大腿,仿佛那是她在这绝望处境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的手指关节泛白,指甲深深地嵌入王生财的裤腿里,眼神中满是疯狂和决绝。
王生财则是一脸的惊恐万状,他抱着狄氏的衣服,使劲地从狄氏怀里往外挣脱。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来了,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滚落。由于极度的紧张,他的嘴唇不停地颤抖,话都说不成句。
王生财结结巴巴地喊道:“他俩……他俩……我。”那声音带着哭腔,仿佛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在做最后的挣扎。
阿虎见此情景,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二话不说,一个箭步飞身上前,抬起右手,对着王生财的嘴巴狂扇了两巴掌。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杂物间里回响。
阿虎怒喝道:“俩什么俩,俩大嘴巴子。”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说完,阿虎伸出粗壮的手臂,用力按住王生财。王生财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力按压,身子猛地一沉,差点扑倒在地。
就在这时,狄氏趁机抢过王生财手中的裤子,她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一只敏捷的豹子。她一把将裤子抓在手中,迅速地穿上,脸上的神情依旧充满了愤怒和羞耻。
杂物间里弥漫着紧张而混乱的气氛,每个人的呼吸都急促而沉重,仿佛这狭小的空间即将被这汹涌的情绪撑破。
狄氏看到贾静萱进来,哭得更加撕心裂肺,手指着贾静萱,拍着大腿哭叫起来。
狄氏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个挨千刀的废物,老娘算是瞎了眼跟了你,我好命苦啊!”
王生财还在与阿虎不停地撕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