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晏岢才御剑归来。
带来了固灵丹，还有八卦。
“九长老说你嗑药上境界，只能吃固灵丹，别的虚不受补。等境界巩固结实了，她再给你弄点养神丹。”
鹿攸宁又睡了一觉，似乎又做梦了，梦里她就是个阿飘，毫无目的飘啊飘。
接过固灵丹，在晏岢的谆谆目光下，吞了两粒。
灵力在身体里周转，遇到识海边缘的灰色，灵巧地闪躲开，最后都汇聚到灵根的位置。
五灵根，又是齐齐的一圈，着重修炼的水灵根和金灵根，也没见它们比别的灵根长。
没人告诉她原因，鹿攸宁也懒得思考，反正境界提升了，灵根的长短也没那么重要。
睁开眼，看到晏岢满脸期待的表情。
她满心的好笑，“九长老跟你讲了秦月月？”
晏岢满肚子的话要往外倒，兴奋地点头，“对对。”
鹿攸宁托腮，“说来听听。”
“哎呀，这个真是说来话长。”
晏岢搓着手，兴致高得不得了，“原来五长老最早不是散修，他那个宗门叫天昊宗，跟月明宗一样，天昊宗只收剑修，穷，但是强大。”
“那五长老怎么就成散修了？天昊宗破产清算了？”
晏岢一愣，“啥叫破产清算？”
鹿攸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一想才答，“就是干不下去，关门大吉了。”
晏岢想一想，“差不多吧，天昊宗确实干不下去了，但是他们的实力不错，当时的月明宗宗主找他们谈，天昊宗就并给月明宗了。”
“是破产重组。”鹿攸宁表示懂了，“然后就遇上秦月月了？”
晏岢哈哈一笑，“那他俩早就认识的，九长老说，五长老之所以同意去月明宗，很大原因是想接近秦月月。”
“秦月月长得好看？”
“还行吧，九长老说秦月月很温柔，动不动就掉眼泪，五长老就吃这一套。”
鹿攸宁半张了口，眼睛瞪得老大，“秦月月是剑修？”
“对。”
“剑修这么……柔弱？”
“秦月月不弱，境界不输五长老的。”
“那还动不动掉眼泪？”
“不可以吗？”
鹿攸宁无语了，“行吧，那后来呢？”
晏岢压低了嗓门，“秦月月脚踩两条船，一边勾着五长老，一边又和丹云宗的一个长老不清不楚，被五长老撞见了。”
“撞见什么了？”
鹿攸宁激动地坐起身，两只眼睛放出光来，“是奸情吗？”
晏岢怪生生地看她一眼。
“小师妹你想法怎么这么多？月明宗很穷，丹云宗的长老送了秦月月很多丹药。九长老说值老鼻子灵石呢，但是五长老口袋空空啊。没多久他就退出了月明宗，做了散修。”
原来是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鹿攸宁好心疼五长老，忍不住叹气，“那后面，秦月月和那个丹修长老在一起了？”
晏岢摇头，“没在一起，后来秦月月闭关去了，至今都没出来。”
鹿攸宁唏嘘。
突然她重重地拍一记晏岢的肩膀，“所以要努力赚钱啊，咱们可不能重蹈五长老的覆辙。”
没想到她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想一想，逻辑似乎也是通的。
“怎么赚？”晏岢虚心请教。
鹿攸宁又是哎，“本来这次去锡寒秘境，是露脸打广告的绝好机会，签名符箓可以大卖一场，却被巫神殿这几个蟊贼给拱了。我得记下来，把他们完全打趴下的时候，要他们赔这一笔。”
晏岢听得懵，心道你是认真的？
但他看着鹿攸宁拿出日常用的记账本，在上头好好地做着标注。
晏岢除了表示佩服，也没有别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