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驰心慌了，刚刚史坚已经连名带姓喊他两次了。
但还是端正态度回道:“你发现了什么？”
史坚目光穿过远处的天边，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一种我的人生被人改写的错觉”
“我不知道是幻觉？第六感？还是错觉”
史坚继续道:“总之，从那次直播后，我就觉得一切都变了”
杜云驰惊了。
抓住史坚肩膀的手骨节泛白，显是太激动用了很大的力。
“你也感觉到了？”
“杜云驰，快放手，你弄疼我了，嘶……好痛”史坚皱着眉倒吸了一口凉气。
昨晚的疯狂留下很多青紫，杜云驰一把抓去，正好伤上加伤，能不痛吗？
杜云驰慌忙放手，仔细检查他肩膀上的伤，突然又心疼起来。
“意思是你也感觉到了？”史坚痛归痛，但还是听到了重点。
杜云驰立刻认真回答。
“是的，我感觉从那次直播宁小书送玩具起，一切都变了”
“宁小书变得不像宁小书了”
杜云驰接着回忆。
“他从前胆子小，怕黑”
“而现在，他还敢住凶宅，跟女鬼同处一室”
“他从前性子软，我随便哄几句就可以为我赴汤蹈火”
“而现在，他看我像看小丑，目光永远带着不屑。”
“他之前一直帮父母还债，手里根本没有余钱，连盒饭都吃不起”
“而现在，他买了价值一亿多的永恒之心，还有几千万的豪宅，一点五亿的吊坠”
“他从前畏畏缩缩，而现在能说会道，嘴跟开过光似的，怼起人来不带重复的”
“前后对比，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史坚静静听着，最后道:“有没有可能，宁小书已经死了，这个是冒牌货”
“不可能”杜云驰肯定道。
“为什么不可能？”史坚觉得他回答得太快了，为什么会那么肯定？
“因为宁小书后颈有两颗痣，一红一黑，那形状我记得，根本不是画就能画出来的”
史坚抬头看他，突然道:“你对他倒是了解嘛！”
杜云驰读到他语气中的酸意，连忙道:“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他有点利用价值，才去了解他的”
“所以呢？你只是觉得宁小书变了”史坚问。
杜云驰:“不，我是觉得因为宁小书办变了，才影响到我们的人生”
史坚:“……？”
杜云驰:“如果，宁小书没有变，他肯定会按我说的去给秦朔送玩具”
“秦朔此人，别看普普通通，其实也是有背景的”
“而且这人睚眦必报，他的试镜要是被宁小书搞砸了，你想想，宁小书会有怎样的下场”
史坚想了想道:“最好的情况也是坐牢”
“没错”杜云驰立刻肯定道。
“宁小书要是坐牢了，墨津京必死无疑”
史坚:“墨仙仙也会死”
杜云驰瞥了一眼他，记得宁小书说过，坚坚喜欢叠词的名，这个仙仙应该也是他的人吧！
“然后呢？”见他不说话，史坚追问。
杜云驰:“然后是林宇南，我从他哪里得到一套小别墅，原本计划好好的，却被宁小书搅局了”
“柳语也请了律师对付我”
“所有倒霉的事都被我碰了”
史坚目光阴冷，问:“你就没想过杀了他”
杜云驰:“怎么没有？下手五六回，都失败了，我去他家，还见鬼了”
史坚不以为然，认为一定是宁小书装神弄鬼，杜云驰自己观察不仔细，没有识破对方伪装而已。
想了想问他:“你怎么做的，都找了什么人去的？”
杜云驰:“第一次找的小混混，被他报警抓了”
史坚:? – _ – ?，就很无语。
杜云驰:“第二次找的黑帮，不知道什么原因，去是去了，回来问什么打死也不说，宁愿受罚都不说任务失败的原因”
史坚:“……”心累，果然不靠谱。
杜云驰接着道:“第三次差点成功了，被他跑到大街上，那个杀手又被抓了，还好他口紧，没有供出什么!”
史坚:“…………”
原来的杜云驰不的很聪明吗？
怎么感觉做事不靠谱了。
“我记得你要做某件事时，都会做个详细的计划，这三次，你就是这么计划的？”史坚疑惑问。
杜云驰愣了一下:“我，没有做计划，我以为宁小书这样蠢的人，很好对付，随便一个人都能送他上路”
史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做声转了几步，又停在杜云驰面前。
“那就再来第四次，这次，记得做个一千字的计划报告”
杜云驰傻眼了。
我杀个人还要做报告。
说出去谁信。
不过，他不想反驳史坚的话。
“好，你先让我想想，怎么才能做得天衣无缝，怎么做成功率最高”
史坚:“我有一种预感，我们都被宁小书改了命运，所以，他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