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过,日本人过河拆桥,不讲信誉,今天果然如此,熊克光现在感到无比悲哀,日本人真是卸磨杀驴呀,区区3万银元,对于松江郡这样的百万人口的城市,不过是9牛1毛,日本人居然舍不得。
柯映堂不交赎金,他不过是1个小小的特务科长,事关1名警察厅长的生死,柯映堂觉不敢自作主张,背后1定是竹内村上的意思。
熊克光想起了竹内村上的模样,长衫礼帽,温文尔雅,外表就像1个教书先生,实际上心狠手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熊克光后悔晚已,现在两军对垒,自己在中间就是活靶子,不要说土匪草上雕,就是警察署的警员哪1个看自己不顺眼,击毙自己也是分分钟的事,乱军之中谁能够说得清。
熊克光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在远处的山坡上,早有1支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这支黑洞洞的枪口就是江冬的38式步枪,从熊克光1出场,江冬心里就暗暗下了决心,这次,1定不能让这个熊克光,活着离开野草岭,距离熊克光不足1百米,江冬信心实足,只等机会下手。
草上雕隐藏在1颗榆树后面,口气立刻变得生硬起来:“柯映堂,你闯荡江湖2十几年,1点江湖规矩都不懂,你想空手套白狼,太小瞧我草上雕了,今天我不见到1点真金白银,你们这位熊厅长是不会离开黄草岭的。”
柯映堂听草上雕的口气变了,挥挥手让大家作好准备,但是还不能和草上雕马上翻脸,依然是1副求人的口气:“草上雕大当家的,你的话言重了,我柯映堂在松江郡也是有些名气,怎能不知道江湖规矩,实在是竹内先生很欣赏你,邀请你来松江出任要职,你的弟兄可以重新编制,仍然归你指挥,到时咱们就是弟兄了,你可堂堂正正的做高官,比你现在可强多了”。
柯映堂的劝告,似呼起了1点作用,停了1会儿,草上雕的口气缓和1些:“柯映堂,我对你和日本人都不相信,但是既然说到这里,我就给你个面子,无论如何你还是我的江湖故交,我把条件变1变,怎们样?”
柯映堂听草上雕的口气,事情似呼还有缓和余地,大声回答:“好吧,草上雕,你这个态度不错,我们可以谈1谈,看看你提出新条件合不合理,你可别是狮子大开口,也要讲点江湖规矩。”
草上雕冷冷1笑回答:“柯映堂,柯长官,你放心,我草上雕在江湖多年,知道江湖规矩,这样吧,你们先出5千大洋,3十支步枪,我就留你们这位熊厅长1条命,让你们这位熊厅长在我的山寨在留几天,其他的银元再宽限你十天的日期,怎么样?”
柯映堂1听草上雕的条件,心里有些不耐烦了,心想草上雕这个家伙油盐不进,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还是不想放人,自己如果有5千银元就不用和他费口舌了。
在柯映堂左侧的横田龟山,看着柯映堂和草上雕的对话,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很有些不耐烦,问道:“柯桑,谈判顺利吗,草上雕答应放人了?”
柯映堂回答说:“不太顺利,见不到3万银元,这个草上雕没有放人的意思。我再试试。”
柯映堂口气也变得硬气起来:“草上雕,我今天来只是传达竹内先生口谕,劝你迷途知返,你既然不停劝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熊克光1听双方越说越僵,心里有恐惧又着急,1旦双方打起来,自己必死无疑,急忙大喊道:“柯科长,柯科长,大家有话好商量,草上雕大当家的提的条件不过,你就答应他吧,我在草上雕大当家的这里在待几天,你放心吧,草上雕大当家的待我很好。”
熊克光听明白了,柯映堂1块银元也没有,想硬把自己从土匪手中抢走,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大喊着,“大家有话好好说吗,双方都是朋友。”
柯映堂还想再劝1劝草上飞,没想到身边突然想起了1声枪响,“啪——”子弹飞向对面的山坡,子弹准确击中击中对面山坡上草上雕前面1棵榆树,榆树枝叶1阵晃动,“啊——”1名隐藏在榆树上的土匪应声从榆树上掉了下来。
开枪的是横田龟山,横田龟山早就不耐烦了,几个草寇土匪,在横田龟山眼里连草芥都不如,他看到对面山坡上1棵榆树枝微微颤动,仔细看了看,1名土匪隐身在榆树上,榆树的高度有十几米,利用茂密的枝叶做掩护,端着1挺歪把子机枪,居高临下,如果发生战斗,对自己1方威胁很大。
距离只有89十米,对于横田龟山这样的狙击手来说,是1个轻松的距离,土匪往往仗着人多势众,实际上战斗力很差的,机枪手被击毙,草上雕的战斗力大打折扣,在对峙时,双方精神都很紧张,横田龟山抢先开枪,立刻引发双方的混战。
“啪,啪,哒哒——”山中响起了密集的枪声,机会来了,江冬的枪口瞄准了熊克光,刚想扣动扳机,1想有些不妥,江冬的位置在熊克光的正面,如果开枪,熊克光就会面部中弹,那样就引起怀疑,这里都是特务科警员,个个都是人精。
江冬翻滚着向东爬了十几米,在1棵榆树下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远处山坡上的熊克光,双方都在激战,根本没人理会熊克光,熊克光头部被绳索缠住,动弹不得,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