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凌槐绿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看了眼他湿漉漉的头发,水珠沿着他的下颌线,一路滑过喉咙在锁骨处停下。
他刚洗了澡,精壮的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此时靠近,肌理分明若隐若现。
目光与他潋滟如春的眼神对上,心也跟着不受控制乱了节奏。
她小声嘀咕:“也不知谁更像狐狸精!”
裴观臣将她圈在双臂之间,逐渐收拢靠近:“小绿,我觉得,我阳气....很充沛!”
凌槐绿小脸又红又烫,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裴观臣嘴里说出来的。
这还是当初那个双眼死气沉沉,一副厌世恨不能毁灭世界的人吗?
凌家。
赵秀华问凌大姑:“那死丫头把头发指甲都混一起了,这还能有用吗?”
凌大姑也拿不定主意,何仙姑也没说凌玉龙的头发指甲,这突然多了一个人的,也不晓得会不会有影响。
倒是一旁凌大伯母道:“我觉得没事,你想啊,那仙姑不是说凌槐绿是恶鬼附体吗?
那玉龙又不是,说明她作法只对恶鬼造成伤害,对好人是起不了作用的。
我觉得吧,这事你也别告诉她,她要是个有真本事的,自然能看出这是两个人的,她要是不行,咱就得找她退钱!”
“不行!”赵秀华觉得不妥:“她要作法,谁知道会不会伤害到玉龙!”
事关小儿子,赵秀华不敢赌。
凌大姑收了头发:“我回去后找仙姑问问看吧!”
凌家大伯母起身:“我跟你一起走,顺道看看那仙姑的本事!”
大伯母藏了私心,这袋子里有凌槐绿和凌玉龙姐弟两个的头发,如果能伤了凌槐绿,那赚钱的包子铺,他们作为凌槐绿的娘家人肯定要去分一杯羹的。
如果是凌玉龙和凌槐绿都出了问题,那凌文海单位分的房子......
凌二伯见状戳了戳婆娘的后背,二伯母赶忙道:“哎,等等,我也跟着去见识一下,顺便给我们家老三算一算!”
赵秀华心里很不放心,很想跟着一起去看看。
她不放心凌玉龙,同样也不放心凌家这些本家兄弟。
这阵子,关于凌文海退休买断还是按月拿退休金,他们已经吵了不止一回了。
明明就是他们家的事,一个个上赶着过来,搞得谁都能做主一样,还有凌老太那个死老婆子,直接就在家里住下不走了,生怕她害了她儿子似的。
天晓得,这些居心叵测的人,拿了凌玉龙的头发,背地里会干些啥。
刘金萍也同样跟凌大姑小声道:“妈,大舅妈说得对,不要告诉何仙姑,这头发是两个人的,就说一个人的!”
可惜,她们低估了何仙姑的本事。
还是在那间小屋里,何仙姑打开袋子,拿了根桃木棍儿一扒拉,就斜眼道:“你们这是玩啥呢?想看我水平深浅是吧?
这种事必须要诚心才行,你们都不信我,还来找我干啥?”
何仙姑生气了,起身把桃木棍一扔,扭头就要走。
“哎,仙姑,你先别走啊!”凌大姑急忙拉住她:“这真不是咱故意要拿试探你,是实在没法子啊。
那死丫头鬼精鬼精的,她压根就不配合,我们想硬来都不行,才编了个幌子说给她爸改运。
这不是她还有个弟弟,死丫头就非得逼着她弟弟一起,还故意把头发指甲给弄混了。
仙姑,真不是咱故意搞事,实在是那死丫头做事太绝了!”
“是啊是啊!”凌家大伯母和二伯母也跟着附和。
何仙姑半抬眼皮,看了几人一眼,这才重新坐下:“我丑话说前头,这掺了别人的东西,作法效果可能没那么好。
这不是多了一个人嘛,那人也会给她挡去一部分法力!”
凌家二伯母就着急了:“要不,还是算了,这里头还有玉龙的指甲,老三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
凌家大伯母瞪了她一眼,随后跟何仙姑笑道:“仙姑,你这做法是针对恶鬼对不对?
那玉龙是好好的正常人,又是个男孩子,男娃子阳气足,肯定不会受影响对不对?”
何仙姑抿了抿唇:“这可说不好,到底掺和进了阵法之中,要说半点不受影响,那也是不可能的。
看你们吧,你们要是非得做,我也是能做的,只是那小男娃以后有什么三灾六难的,你们可不能怪到我身上!”
凌大姑犹豫了。
凌二伯母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可对上大伯母凌厉的眼神,她又不敢开口了。
她是个没啥主见的人,总觉得,她男人的意思也跟大嫂一样,她要是多事,回家说不定要挨打。
最后还是刘金萍开口说话了:“大舅妈、二舅妈,我觉得吧,这事就算对玉龙有点影响,小舅妈也是能理解的。
毕竟,她一门心思想除掉恶鬼,恶鬼不除,全家不得安宁,对不对?”
凌大伯母瞬间明白了。
刘金萍这是不想落人口舌,想拉她和老二家的下水,万一以后凌玉龙有个不好,她也是有话说的。
凌大伯母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