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呀!”凌槐绿很肯定道:“虽然你们当爹妈的不是个东西,但我这个做女儿的,还是愿意尽一份孝道的!”
刘金萍赶忙笑道:“舅妈,你看,你还有啥不放心的,我就说小绿是个孝顺的,直接跟她讲,她一定会同意的!”
凌家大伯娘也跟着附和:“对对,小绿这孩子,打小就听话懂事,弟妹你是她亲妈,她有啥不乐意的!”
赵秀华僵着一张脸,总觉得凌槐绿没那么好心。
“你既然同意,金萍,你去剪小绿头发吧。”赵秀华试探着道:“小绿,你既然同意了,是不是....可以放开龙龙了?”
凌槐绿抓住凌玉龙没有松手:“不就是要头发和指甲吗,多大个事,我自己来剪,谁知道你们剪,会不会故意给我剪的像狗啃一样,丑死了!”
她说这话时,看了眼先前想趁机偷摸剪她头发的凌大姑。
这个女人,她以前没太把她放心上。
毕竟,她前世跟凌大姑接触的少,对她没太大仇恨。
可这会儿,倒是让她记起了前世一些事来。
前世,她杀了朱三后。
凌大姑就急吼吼的给她介绍对象,想也知道,她介绍的不会是什么好人。
但凌槐绿知道后,还是不免心寒。
她居然给凌槐绿介绍一个,老婆跑了,带着三个半大小子的光棍汉。
这还不算过分,更过分的是,这人还爱喝酒打牌,老婆说是跑了,其实是被他给卖了,对外说是老婆跑了。
凌槐绿前世杀孽为什么那么重,就是这些亲人一步步给逼的。
他们不给她任何喘息机会,把她当作一件商品,转手卖来卖去,只看哪家给的钱更多。
可惜,她前世杀了凌家人和赵家人之后就开始逃亡,倒是便宜了凌大姑一家子。
此时想起,凌槐绿心头那股久违的杀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自从结婚后,杀气慢慢淡去,很久没这么想杀人了。
赵秀华抿了抿唇,脸上表情不大乐意,没注意凌槐绿脸上神色变化。
刘金萍给赵秀华使了个眼色:“舅妈,你就听小绿的吧,只要是为了舅舅好,谁剪都一样!”
凌槐绿垂下眼皮,遮住眼里翻滚的戾气,拖着凌玉龙往门口走。
赵秀华急忙道:“你想干啥?”
“干啥?”凌槐绿看了眼外面,楼道里已经出来不少邻居,有意无意打探他们家情况。
“当然是外面光线好,看得也清楚,免得剪到你宝贝儿子的手指头啊!”
方婆子纳着鞋底过来:“小绿,你家今儿是闹哪出啊?”
因为陈红军集资的事,院里邻居基本都跟赵秀华翻脸了,方婆子想看好戏的心思,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凌槐绿就等着观众上场:“方奶奶好,是这样的,我妈说,今年家里运势不好,我爸尤其倒霉,所以请了个大仙儿来看看,人家要求.....”
“凌槐绿,你闭嘴!”赵秀华曾经做过老师,哪儿能不晓得这种话说出去,容易落人话柄呢。
凌槐绿又岂会给她掩饰的机会:“所以,就要我们两个亲骨血的头发,来给我爸作法。
这事啊,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做儿女的,别说父母要头发指甲,他就是要命,我也得给呀是不是?”
方婆子点头:“是呢,我就晓得,小绿是个孝顺好孩子!”
屋里,凌家人脸色铁青,却没一个人出来吭个声。
这事大家心里都知道怎么回事,可在外人面前这么直白的说起,靠封建迷信扭转运势,不免要叫人笑话的。
就是先前一直上蹿下跳闹得欢的刘金萍也没出去。
赵秀华气得咬牙,今儿这脸是丢大了。
偏偏方婆子这个丧眼的,还借故挤怼他们家:“哎呦,你妈以前可是人民教师啊,她咋还能信这个,这不是搞封建迷信么!”
凌槐绿睨了赵秀华一眼:“也许是心疼我爸,病急乱投医吧,不过没事,但凡能让我爸好起来的法子,总得试一试对吧。
方奶奶,能劳你帮个忙不?我这手不得空,劳你帮我拿着袋子,我好把头发给装起来!”
这事要是换个人,估计会觉得接触这种神神道道的东西,感觉有些瘆人。
方奶奶一把年纪了,倒是没啥好害怕的。
她年轻时候,因为小儿子哭闹,可是敢爬到山上祖坟骂祖宗吓着孩子的人,又岂会怕这些。
“行,奶奶给你拿着!”
有方奶奶帮忙拿塑料袋,还有满当当一楼道人盯着,赵秀华就是恨死凌槐绿,她这个时候也不敢动。
凌槐绿先给凌玉龙头发剪了个狗啃的,又拉着他的手,咔嚓咔嚓剪了指甲,最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
“表姐,我这指甲是真没法剪,太短了,脚指甲行不行啊?”
刘金萍和凌大姑相互看了一眼:“也行!”
于是,穿着凉鞋的凌槐绿,很方便的把自己脚指甲给剪了。
随后,将自己和凌玉龙的头发指甲全都装进袋子里,还给头发打散摇了好几下。
“给吧!”凌槐绿把塑料袋给赵秀华:“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