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各种稀奇古怪的借口。
冯可单纯,每次都信了她,被坑的次数多了,慢慢也学聪明了,任安丛如何软磨硬泡,我自岿然不动。
坐着的时候,安丛就像一摊没有骨头的肉泥,摊在冯可腿上,干自己的事情,慵懒惬意地像只老猫。
安丛衬衫上面带着点儿医院消毒水味道和药草味的混合气息,闻起来有点苦。
语气里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了什么欺负一样。
“可可……”安丛双手撑脸,巴巴凑到冯可面前。
冯可戴着耳机看书,没理她。
安丛拼命找存在感。
安丛取下她右边的耳机“可可啊……”
安丛:“今晚我要去酒吧,你去不去啊?”
冯可无动于衷。
安丛诱惑:“我去上班哦,你不是喜欢听我唱歌吗?陪我一块去吧!”
冯可扭头瞥了她一眼。
有戏!
安丛加紧攻势,花式赞扬小乐队怎么怎么好,酒吧怎么怎么好,吹得天花乱坠。
冯可依旧不说话,似乎在判断安丛话中的可信度。
到最后,耐不住安丛软磨硬泡,她还是妥协了。
安丛带冯可去她驻场的那个酒吧玩。
是一间清吧,少了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装修得很有情调,走的是高端路线。
安丛在驻场小乐队里敲架子鼓,乐队名字叫七喜,与某款碳酸饮料同名。
安丛向她介绍自己的小伙伴。
她指着一个很有个性的高壮男人说跑:“这是大野,贝斯手。”
大野朝他点头示意。
安丛:“花花,乐队主唱。
花花是个白脸的俊秀男生,他温和地冲冯可笑了一下:“你是少爷的小女朋友吗?”
冯可愣了一下,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他说什么。
安丛:“桑儿姐,今年29岁的老妖婆……”
安丛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叫桑儿姐的长发女人一巴掌呼到了旁边。
桑儿姐笑了一下,扭着胯风情万种靠着墙:“小姑娘别听少爷瞎说,姐姐年轻着呢。”
然后又走过来掐了一下冯可软乎乎的小脸蛋,“小姑娘长得真好看。”
冯可被调戏得有些不好意思,“桑儿姐也好看。”
桑儿姐一下将冯可拉进怀里,一副母爱爆发的模样。
她夸张地嚷嚷道:“哎呀,小姑娘怎么这么可爱呀!少爷你哪捡来的宝,能不能借姐玩儿几天。”
冯可被迫埋胸,甜甜的香水味钻进她的鼻子。
她很少跟人如此近距离接触,也从没有在陌生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大的热情,一时之间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
安丛拦了一下,将她从桑儿姐毒手中抢过来:“桑儿姐你别逗她的,可可脸皮薄得很,等会欺负哭了看你怎么哄。”
冯可瞪了她一眼,眼圈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小脸白净,看起来像个小兔子,软软萌萌,没有一点杀伤力。
但对于安丛这个变态而言,这一眼的杀伤力是极大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可爱,想日。
事实证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不正经的安丛的玩得来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桑儿姐一口一个黄段子,逗得冯可都要哭了。
清吧里客人多了,小乐队人员补了一下妆,调了一下音响,温柔的民谣调子缓缓响起。
冯可坐在台下,手边只有一杯红色的西柚汁,安丛给点的。
她喝了一口,酸酸甜甜,挺好喝的。
花花的音线很独特,冯可是个门外汉,也说不出来什么东西,只觉得唱歌的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唱完温柔的民谣,乐队其他三个人停了下来。
调完音响,安丛低头敲鼓。
咚咚咚,鼓声渐大,由慢及快,紧接着是贝斯和吉他伴奏响起。
这是一首英文的摇滚歌曲,安丛给改了一点调子,歌曲一下变得很有张力,充满磅礴的生命力。
唱完两首歌,小乐队下场,换了一个弹钢琴的上去了。
安丛刚演奏完,神经还处于兴奋的状态,她的五官原本就精致得近乎锐利,化了点妆,在酒吧昏暗的灯光的加持下,完美得近乎神明。
安丛:“怎么样?姐是不是帅爆了!”
冯可迷妹一样,鼓掌欢呼:“花花太帅了!”
安丛安静了两秒:……
安丛:“可可你变了。你不爱我了,嘤嘤嘤……”
冯可嘻嘻笑出了八个大白牙,冯可其实是故意逗她的,表演的时候,冯可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安丛。
打架子鼓的安丛在昏暗的酒吧里简直是会发光。
安丛打架子鼓的架势十足,面无表情帅得一匹,动作流畅极富张力,节奏卡的恰到好处。
乐队里其他人也下来了,大手一挥,点了一打哈啤、鸡尾酒乱七八糟的东西。
桑儿姐给冯可点了一杯粉红妖姬,媚眼如丝,像个勾引书生堕落的狐狸精。
桑儿姐勾着冯可的下巴,诱惑道:“尝一口,是甜的哦。”
冯可大眼睛看了一下漂亮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