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降温,查完房回去,姜珂被走廊的冷风吹得打了个抖。
小女孩被他爸爸送回幼稚园了,小女孩走的时候还乖乖跟姜珂说再见。
姜珂回到办公室,随手将门关上。
摘下口罩,姜珂搓了搓被冻僵了的手和脸。
任文斯百忙中抬头看他一眼,问道:“冷吗?”
姜珂海獭搓脸,眼睛周围被他搓得红彤彤的:“降温了。”
南方城市没有暖气,一降温就全靠抖,姜珂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没觉得有多冷,现在一降温,冻得他跟条狗一样。
姜珂有点流鼻水,自觉搬了张椅子坐在任文斯身后。
任文斯先是把备在办公室的大衣递给他,姜珂也不逞强,乖乖就披上了。
任文斯又贴心给他泡了一杯冲剂,暖暖和和的热水,姜珂捧着双层玻璃杯取暖。
屋子里有空调,任文斯调成27度,吹出的是暖风。
姜珂抱着水杯喝了几口,感觉活了过来。
任文斯取出一个水银体温计,因为体温计是塞在酒精里的,任文斯在递给姜珂前把上面的酒精用纸巾擦掉了。
姜珂注意到了,暗自咋舌,这任主任真的贴心到令人头皮发麻。
姜珂不太愿意量,接过体温计后在手里捏着。
姜珂主动找个话题:“湖里那个女人……”
任文斯忙过了一阵,也接了一杯热水,小口喝着,水雾蒸腾而上,模糊了他的眼镜。
任文斯摘下眼镜,随手放置在桌面上。
任文斯:“已经和警方那边对接过了,立案调查了。”
姜珂盯着他低垂着的眉眼,这个角度看任文斯,那微微放松的唇和柔顺的眉眼,显得他温润如玉。
姜珂心跳加快了几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灵’也会近视?”
任文斯笑,把手递给他。
姜珂下意识把手上的水杯递给他。
任文斯失笑,眉眼弯曲成一个柔和的弧度,嘴边的甜蜜的梨涡若隐若现。
任文斯:“不是这个,你握住我的手。”
姜珂这才反应过来,也被自己蠢到了,果然早起傻一天。
姜珂握住任文斯的手掌,手心干燥温热,手指修长匀称,也许是因为经常握手术刀的缘故,拇指和食指内侧长了薄薄一层茧。
任文斯的手意外的很软,触感极佳,姜珂感觉这手他能玩一天,用各种花样“玩”。
姜珂握着任文斯的手不安分,从掌心摸到手指尖。
他的手比任文斯的要粗糙很多,也比任文斯的宽厚,骨节因为打篮球的缘故,发育得更加粗壮,但因为骨节分明,青筋又很明显,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手,所以也算得上好看。
姜珂摸了很久,任文斯也任他摸,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姜珂:“主任的手跟女孩子一样。”
任文斯闻言,脸上的梨涡消失了,手也收了回去。
任文斯暗自吃醋。
姜珂疑惑抬头:“说得不对?”
任文斯淡淡地说:“你说呢?”
姜珂思考片刻,他只是迟钝,但不是脑子不好,开始认真分析:“跟其他‘灵’的区别,我感觉最明显的是主任有体温,主任的手是一个很正常的一双手,手指柔软……”
后面的话姜珂没敢说,因为他觉得任文斯这手,很适合握住什么东西,被服务的那个人,肯定很爽吧……
姜珂满脑子通黄,他眼神开始飘忽,不太敢直视任文斯。
任文斯解释:“我有肉体,这是我与其他‘灵’体的区别。”
姜珂:“杨医生也有。”
任文斯看他还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于是把话说得更加清楚:“这具身体,是属于人类的,所以我会近视,也需要进食来维持身体机能运转。”
任文斯:“杨楷桦不一样,他是树,砍下一个枝杈就可以捏成身体。”
姜珂听着,眼睛变得亮晶晶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任文斯也会有老死的一天?
那……是不是可以做做梦?
梦想还是要有的,如果一个人连梦想都没有,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姜珂开始来了信心,没想到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最后会以这种形式得到解决,姜珂现在兴奋到想去楼下跑两圈冷静冷静。
姜珂有了目标,现在就差计划,就任文斯这种性·冷·淡,要攻略他还是有些难度的,姜珂决定要久久为功,做好长期战线准备。
现在还不是时机,他原本说要考研只是说说,是有些赌气的话,现在他真的想要认真去学习,为自己的未来做个好的规划。
他不想成为只能依附任文斯而活的菟丝花,他想努力长成与他并肩的大树,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更长远的未来。
任文斯察觉了姜珂情绪的变化,眼眸中重新浮现了一丝笑意。
忧心忡忡的小狗,他不喜欢。
他喜欢的小狗,是没有烦恼、活力满满的。
快些奔向我吧,我已迫不及待。
姜珂换了个话题:“主任,我这个离职程序要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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