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竟然在瞎狗子门口纠缠了一天,一家人连门都不敢出。
现在终于能体会到日本人面对游击队时候的苦楚了,敌进我退,敌驻我扰,你打,他们就跑,你一停下,他们就缠上来。
瞎狗子还是提着手枪出门的,不然,自己啥事都干不了。
他去找阚老头这个情报贩子打探情况,自从孟凡标来了之后,老头能提供的有用情报已经少之又少,多是一些花边新闻,没啥屁用。
老头听了狗子的诉苦,有些疑惑:“这个刁三,豫东人,已经来到这徐州城好多天了,之前也没听说他敢跟本地的帮派有啥冲突呀,就算是有,就凭他那百八十人,能成啥气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撑腰窜叨!”
瞎狗子敲着他的破桌子着急地说:“我的亲大爷呀,你就赶紧直说吧,他背后的人可能是谁?”
老头卖起了关子:“那要看你往日和近来得罪了什么人了呗?”
瞎狗子摸着脑袋说:“难不成是孟凡标?这个坏东西现在带着治安军去打仗了,还有心思搞这一套?”
阚老头打断他:“行了,我这就让人去摸摸那刁三的底,你这几天千万要小心,这帮要饭的家伙心狠着呢,没人性的!别看他们可怜就心软,你的,明白?”
瞎狗子点点头:“我懂,他们确实比日本人还狠!”
从算卦摊位离开,瞎狗子再次见到人性最险恶的一面,一个男子在路边卖自己的孩子,哭哭唧唧的,说是实在养活不下去了,希望好心人能收养,随便给点钱就行,只要能让孩子活下去就好。
这本是人间的心酸和无奈,这种情况在当时再正常不过了,出现的多了,大家也都觉得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自然是正常的了。穷人心里形成一个固定的想法:自己就活该被饿死冻死。
卖孩子如果还能看的下去,几个叫花子把那孩子给买走了,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瞎狗子就亲眼看到了这一幕,叫花子扔下几个铜板,那小孩就被他们从筐里粗鲁地扯了出来,就像抓着一只小鸡,乞丐们买了孩子并没有走开,反而在路边吆喝起来,又唱又跳,叫嚣着要当场把孩子的胳膊腿打断,如果有好心人愿意出钱,就可以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免了这场灾祸,一条胳膊两百块,一条腿三百块,就算被打断了胳膊腿,这孩子还要继续帮他们乞讨要钱要饭。
他们是真的会这么干,甚至在观众给钱之前,先来个下马威,直接打断孩子的一只胳膊,让人们知道他们的狠辣。就算今天收够了钱,那明天还会继续来这一套……连畜生都不如。
孩子的父亲无助地看着这一幕,攥着钱的手还在哆嗦,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各位老大,孩子我不卖了,钱,我还给你们……”
晚了!乞丐们一脚把他踹开,带头的举起手里的棍子就要砸向孩子的胳膊,在场的所有人都揪起了心,纷纷解囊,掏出钱来扔在孩子面前,不希望看到这个可怜的孩子被打断胳膊腿。
带头的乞丐看着地上的钱,失望地摇头说:“真是不好意思了,这些钱还不够买孩子的一只胳膊,还有没有善良的老板?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这他妈的跟绑票有什么区别?
乞丐还要打断孩子手脚,结果,棍子是落下来了,却没砸中那个可怜的孩子,是瞎狗子果断开枪了,乞丐头目的眉心出现了一个窟窿,后脑勺呼呼流血,人是没救了,小孩得救了。
剩下的乞丐不仅没有像观众一样四散奔逃,反而冲着开枪的瞎狗子冲了过来,围着他讨要说法:“有枪就了不起啊?敢搅乱我们丐帮的生意!是不知道刁三爷的名号吧?”
刁三,又是那个刁三。不管他们的后台是谁,必须铲除了。
如果耿县长还在位的话,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虽然那人有些狭隘,但是真的法纪严明,对犯罪行为绝不姑息,不讲情面,甚至在民间有耿青天的说法,时至今日,从那个时代活过来的老人们也都念着他的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并非出现在理想中,就是出现在当时的铜山县。我这可不是吹牛的。
枪声引来了巡逻的巡警和侦缉队,马上控制了现场,那些乞丐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面对荷枪实弹的本地人,坐在地上痛苦哀嚎,说什么欺负他们外乡的可怜人,完全是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能把不要脸发挥到这样的程度也是奇葩。
老六都快跑岔气了,掐着腰问瞎狗子:“老大,出啥事情了?”
巡警也问:“你怎么当街杀人呢?跟我们去警察局走一趟!”
瞎狗子冷笑一声:“告诉你们局长管鹏,就说是瞎狗子当街枪毙了一个破坏分子,你们抓获了一批采生折割的祸首!”
带头的巡警有些挠头,这瞎狗子的名号,城里人很少有人没听过的,自然不是自己这样的巡警能招惹起的,可当街杀人,毕竟是重罪,当着这么多人徇私枉法,也是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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