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想著自己剛從德國回來就被委以重任,金雄烈開心地笑了。
然而……
看了看大門外穿著一縷一縷布條衣服的村民,金雄烈歎了口氣。
金雄烈:就這怎麼訓練?一把手槍的後坐力都能讓他們退好幾裡地!
“梁爺,你先讓這些人洗個澡換上軍裝。”
“讓他們穿?”梁爺有些嫌棄地說:“那不糟蹋啦?要不這樣,您先把合格的挑出來,誰合格,誰穿。”
金雄烈朝著底下喊了句:“二十五歲以下的回家吧!”
嘩啦!
走了一半。
金雄烈:“十七歲以下的回家!”
又走了一半,剩下大概五六十個人。
金雄烈走到人群中間一個個地檢查。
“腿抬起來看看,蹲下,嗯……肚子大的回家!”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將不合格的統統剔了出去。
“行了梁爺,就這五十個人吧!”
梁爺:“行,我先通知府里的女眷,讓他們不要去後院。”
嘩啦!
後院,脫了衣服的青壯小心翼翼地將破布衣服疊好。
梁爺在旁邊呵斥一句:“今天跟著老爺幹活,還怕沒有衣服穿?趕緊扔了!”
陳孝勇撅起嘴:“這是家裡唯一一件衣服,扔了多可惜呀!”
梁爺有些嫌棄地將他手裡不捨得扔的衣服搶到手裡,扔到旁邊乾涸的水池中,這裡已經堆了不少衣服,按照郝人的指令,統統燒掉。
金雄烈從倉庫裡找了几把剪子出來。
“嘿嘿嘿,梁爺,等會兒把他們的頭髮剃了。”
一聽還要剃頭,在場的人不願意了。
“這頭髮怎麼能剃呢!”
“就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梁爺提著手裡的鞭子往地上狠狠一瞅。
啪!
“好大的夠膽,連老爺的命令都不聽,不想活啦?!”
梁爺這話說的,在場的青壯沒有一個敢吱聲。
等他們洗了澡,梁爺和金雄烈將他們剃成了光頭,隨後又讓他們穿軍裝。
士兵們有些興奮地抱著手裡的軍裝、鞋子、帽子。
“這衣服真好!”
“嗯!現在想想,這才是人穿的衣服!”
“穿上鞋原來是這種感覺!”
看著他們有了人的樣子,金雄烈心裡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好啦好啦,穿上衣服到外面的荒地裡開始訓練,晚上還要給老闆看看成績!”
荒地。
“立正!”
“立正都不會,真是一群蠢豬!身體繃直了站好!”
“跟你們說,等會兒老闆過來檢查,誰出了岔子收拾誰!”
“啊!!為什麼你們這麼笨!”
莊園裡,金溪月穿著軍裝從門外高高興興地跑了進來。
坐在台階馬扎上的郝人有些好奇地問了句:“金溪月,外面發生了啥事?”
金雄烈捂著嘴指了指南邊的荒地:“金雄烈被那群笨蛋氣哭了。”
聽了這句話,郝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
梁爺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爺,統計過了,村裡總共一百多個孩子。”
郝人:“後院還有幾間房子,讓范仁他們輪流教導孩子識字,對了,把那個筆畫多的字簡化一下。”
梁爺有些奇怪了,郝人為啥一定要讓小孩識字?
“老爺,讓那些人識字豈不是浪費?再說,對您有什麼好處?”
郝人笑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跟你說,識字的勞動力,比不識字的勞動力創造的價值更多,以後你就知道啦!”
金溪月:“老闆,沒有桌椅板凳,連黑板都沒有怎麼上課,對了,還有紙筆。”
郝人指了指梁爺:“哪裡能買鉛筆?”
梁爺反問一句:“老爺,啥是鉛筆?”
郝人:“……梁爺,带上几个人,駕車出去一趟。”
到了大門外,路過南邊荒地,本來氣地破口大罵的金雄烈突然一本正經地向底下學員介紹訓練注意事項,等郝人一走,又開始破口大罵。
郝人坐在车上观察了一下两边的玉米地,地裡的玉米結的很少,种植的密度也不大,估計一畝地連一百斤都沒有。
路边已经稀稀拉拉地出现了逃荒的人,大部分都是朝京城去,少部分往东北方向的新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