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论林钰小日子过得有多舒坦。
这边的缉妖司,天都塌了。
一大早上被接到了向王的消息,指派卓翼辰前往斩杀大妖朱厌。
原本昨晚已经得到希望的众人,再次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文潇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最终还是在白玖的提示下,才再次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还好先前,卓翼辰带去崇武营换取裴思婧的神器,并非真正的日晷,而日晷里的时间与外界则是完全割裂的。
当即,文潇便赶到了昆仑神山,询问山神鹿先生,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当务之急,便是尽快启动日晷,前往那片虚幻的世界,在那里待上300年,让刚刚抽条的神树枝丫,得以快速生长。
裴思婧四人迅速便行动了起来。
文潇独自一人,踏上了300年的孤独之旅。
刹那间天旋地转。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来到何处。
她只知道自己要找寻一个合适的地方,让手中这根脆弱的神树能得以生长。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虚空里,一人独自漫步,四周尽是寂静无声的黑暗与深邃。
她的脚步似乎非常轻盈,在这片世界里激不起半分涟漪。又像是格外沉重,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但在无边的寂寥里,这一切声响瞬间消散无形。事实如何,也没人知道。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过去与未来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人窒息。每一秒都是永恒,每一天又是刹那,孤独成了唯一的伴侣,紧紧包裹着她,如同夜色般浓重。
心中那份空洞渐渐膨胀,填满了每一个角落。曾经的梦想与希望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清,像是海市蜃楼,伸手触及却永远握不住。这份孤独,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孤立无援,更是灵魂深处的呐喊,渴望被听见,却只能在寂静中回荡。
只能不停的呼喊着,渴望得到一点点的回忆。
只能不停的在脑海里勾勒他们的身影,不让自己彻底迷失于这片虚无的荒地里。
林钰吃饱喝足,便开始睡午觉。
一睁开眼,又来到了那片布满生机的世界里。
从床榻上翻身起来,便快速朝门外奔去。
想起昨夜离仑的情况,林钰就想去查看一番那棵槐树情况究竟如何。
刚奔出门,“砰”的一声又被弹回来。
只感觉眼前陡然出现一道黑影,遮住了他的半个世界,下一秒,林钰便感觉到了屁股上传来的阵阵刺痛。
啊!裂开了。
整个人四仰八趴的躺在地上,眼里的光都快灭了。
蜚刚刚听见屋里的动静,便想来查看一番情况,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什么小东西给撞上了。
嚼吧嚼吧还在嘴里的草,低头想瞅一眼究竟是哪个蝼蚁,居然敢来他面前造次。
结果下一秒,嘴里的草啪嗒一声落地上了,还带着黏腻的口水。
“啊!林钰~”
瞬间眼前一亮,两个前蹄往地上使劲一踏,就想往屋子里蹦。
还好林钰眼睛尖,不然这一下子,估计得把他肠子都给踩出来。
“停停停,停停,停停!你就给我停那儿。”
两只前蹄尴尬的僵硬在半空中。
蜚兴高采烈的心情,瞬间变低落了下去,闷闷不乐的把双脚慢悠悠的放下来。
不过在面对林钰这个好久不见的妖面前,他还是非常高兴的。
“你最近去哪儿了?好久都没看见你。”
林钰揉了揉屁股,另一只手指着地面终于把自己给提了起来,“唉!说出来都是泪啊。”
他总不能说自己在外面吃了好几顿牢饭吧,这多掉面子。
林钰挥了挥手,“让让,我出去看看。”
一边走一边问,“其他妖怪呢?他们哪儿去了?”
蜚低头将地上的草叼回了嘴里,咕哝着开口:“啊!他们在河边呢。说是想看木偶变戏法。”
林钰已经来到了那棵槐树前,看着面前几天不见就有两人高的大树,梦见瞠目结舌。
不可置信:“不是,这是我之前种的那棵槐树。”
蜚不明所以:“对啊,就是它啊。”
牛头左右翻飞,一直挤在正中间的眼睛拼命的挤开,打量着面前这棵长得格外异常的树木。
“你还真别说,这棵槐树长得是真快呀。
我先前吃的那一块地的草,都没有这棵树长得快……”
林钰再次感受了一下。
嗯!跟之前一样的结果,这棵树就是一棵普通的槐树,没有任何的灵识。
唉!所以离仑那老登真的夺舍别人了?
想不通!
靠着这棵槐树坐下,林钰托腮沉思。
蜚你静静的窝在一边,脑袋歪向林钰。
离仑这么自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得上白玖那样的一个小身板呢?
嘶——
你说白玖要身材有白脸,要身高有新鲜,要本事有毒药的一个小屁孩儿,是怎么招惹上的离仑这么傲娇的一个妖呢?
而且这妖吧,复活就算了,还非得来他面前刷下存在感,就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