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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纵大小姐×顶罪入狱养子(24)(1 / 2)

时桉这一晚上做了他最擅长的事情——放空自己,五年的牢狱生活让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

直到清晨的时候他才沉沉睡去,他做了一个梦。

黎宁死了,就在他面前。

都说人在梦里看不清周围人的脸,可时桉却清晰的看到了黎宁,他看到了黎宁一脸隐忍又坦然的面对死亡。

不止一次。

第一次的时候她被自己用裁纸刀刺进了脖颈,一脸讶然的倒在地上,第二次自己亲眼看着黎宁一脸痛苦的窒息而亡,第三次是货车下面缓缓流出的鲜血。

第四次,她用了自己那把裁纸刀自杀,鲜血飞溅到了他的脸上。

他舔了下唇边的血,是淡淡的铁腥味,里面混杂着铁锈与金属的气息。

时桉睁开了眼,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噩梦中,难以抽离,眼底还有着片刻的茫然。

他的双手细看之下有些微颤,此时正紧紧攥着被子,噩梦初醒的人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心如擂鼓,像是经历了一场剧烈运动。

时桉看向身侧,空无一人,他张了张嗓子:“黎宁。”

这道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带着丝疼痛无力,时桉闭目,发现自己头脑昏沉。

他又发烧了。

不过他找到了黎宁,她正在房间的窗口趴着看海,再精力充沛的人也没办法在彻夜的狂欢之下能忍住困意,于是这艘游艇上的派对在凌晨的时候就已经结束。

在这艘游艇上度过了新年的人们互道了声晚安,之后这艘游艇彻底沉寂了下去。

黎宁喜欢这种寂静的感觉,她醒来之后就趴在窗边了,直到她发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是时桉叫出了她的名字,黎宁转过头:“你醒了?”

时桉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头发有些凌乱,眉眼被遮住后更显阴郁,他抬手将头发向后拢起,目光如炬的盯着黎宁。

黎宁被盯的浑身一颤,她觉得这样的时桉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时桉的声音像一把破旧而且沾染了铁锈的小提琴,发出的声音微弱沙哑:“我做了个梦,噩梦。”

黎宁站起身向他走来:“你好像很容易做噩梦,来北城之前你也做噩梦了,记得吗?”

黎宁把瓶装的矿泉水递给时桉,再看到他有些无措的眼神时顿了一下,时桉很少会露出这么可怜的眼神,在黎宁的记忆里几乎没有过。

时桉点了点头,接过了水:“我记得。”

黎宁坐在他身侧:“你现在好像很不好,做了什么梦了?”

时桉不愿意再说,他只是看着黎宁不出声,黎宁看着时桉脸上的那团红晕,试探着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好烫。”

黎宁立刻打起了精神,她将时桉轻轻推倒在了床上:“昨天在甲板上吹到了风吧,唉,我们两个病秧子以后可怎么办。”

时桉从她话里提取到了关键词,我们,以后。

休息室里没有退烧药,天刚蒙蒙亮,负责医务室的医生应该还没有起床,黎宁只能在房间里又找到了一床夏季用的被子盖在时桉身上,又烧了些热水。

她打算再过一两个小时就去找医生弄些药来,她静静的托着腮看着时桉,还好他身上的热度没有变高,黎宁松了一口气。

时桉没有反抗,黎宁用了力把他推在床上之后他的意识就又回笼了几分,对于见到黎宁死亡的恐惧感还没有消失。

他恐惧黎宁死亡。

梦里的事情太过真实,以至于他迟迟没有缓过来,他看着黎宁,梦里因为各种原因死亡的人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他的手动了动,试探的伸向黎宁的脸,想触摸鲜活的她。

黎宁没有看到时桉的动作,她扎好了头发后又看了眼时间,觉得让时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两人来到时候轻装简行,黎宁是带药的,可都被时桉临走时扔了出去,黎宁无奈,现在只能去医务室问问有没有退烧的东西了。

她站起身,正好和时桉已经抬起了的手错开。

时桉启唇:“你去哪?”

现在好似角色转换,看着对方不让对方出门的人从黎宁变成了时桉。

黎宁蹲下,看着神情恹恹的时桉:“我去找医生弄些退烧药。”

时桉抿唇不语,半晌才道:“快点回来。”

他好像...变的粘人了点?上次时桉发烧的时候也是,一发烧就会做噩梦,和孩子一样呢。

她把时桉的被角掖好,承诺道:“十分钟,我马上回来。”

黎宁走出去之后才发现派对大厅还是有三三两两的人,后半场任晟也出来喝了点酒,不过任晟有服务生带去休息室,被带去强行社交的医生就只能找了个沙发睡下,黎宁找到他时呼噜还打的震天响。

黎宁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顾念着时桉的病,推了推医生的身体,医生激灵了一下醒了过来,他声音含含糊糊的:“嗯?怎么了。”

在听到黎宁是需要退烧药后,他摸出了身上的钥匙:“在医务室里的抽屉里,自己去拿吧。”

说完就又呼呼大睡了过去,黎宁没有办法,只能拿着钥匙去找医务室。

好在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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