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沾着血迹,小手小脚蜷缩着。
大一点的,肚子上的脐带软塌塌地耷拉下来。
有些小的,刚发育出五官和四肢,甚至手指还沾黏在一块,就挂在上面。
皮肤下满是青紫的尸斑。
更有严重的,已经开始生蛆。
他们都头朝上挂着,巨大的铁钩子从嘴里穿过去,又从后脑勺穿出来。
有些重了点,头盖骨被刮得顶了起来,将头皮顶出一个鼓包。
地上,满是血点。
干涸的,新鲜的,陈旧的。
叠在一起。
有点像老旧的墙纸,每一个斑点都是曾经鲜活的生命。
阳光照上去的时候,有的血点还在发光。
似乎在告诉着来人,他们刚辞别人世。
怀胎孕育,尚不能诞出。
最后,只能在地板上仓促绘画出自己死亡时的哀歌。
......
眼前的一幕太过震撼,就连一些警员也开始抱着垃圾桶开始吐。
老警员咂吧了几下嘴,看着呕吐的那些小年轻。
张了张嘴,又闭上。
又张了张嘴。
到底没说出给我让一个桶的话。
......
而齐修,视线透过眼前一排排的婴孩尸体,落在最里面的一个黑漆坛子上。
上面缠着一串编制的老旧红绳。
安安静静地摆在桌子上。
面前,是一些贡果和电子香烛。
而这坛子周围,尽是黑红血气。
显然,里面有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