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迷路在森林里的小鹿。
顾行征喉结微微滚动，视线紧盯着某处，继续沉声道：“看来要给陈妈加薪水了。”
“？”
程思意先是接过了纸巾，擦了擦刚刚吃排骨时有些沾染到汁油的白皙手指，便抬眼扫向对面的人。
那神情似在说，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她倒是知道陈妈负责、细心、认真，不过突然这句话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顾行征迎上她的视线，而后也从盘子里夹了一块排骨放到自己的碗中。
“排骨做得不错。”
仅仅只是因为排骨做得不错就加薪水了？
这要是在原世界，有这样一份工作，恐怕挤破头她都得放弃自己的原工作，来这里试试了。
但是，她一想到顾行征这人本就喜怒无常的，突然给陈妈加工资，也兴许是他今天心情好吧。
“是挺不错的，你多吃一点。”
程思意心里想着，难得听到他这个吝于表达的人夸奖饭菜好吃，要是陈妈在估计应该也挺开心的。
她用排骨戳着排骨，垂着视线，想要问问他林琳的事儿，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生怕万一那句话又说错了，惹他不开心。
“咳咳！”
她佯装咳嗽了一下，边咳边抬眼扫向对面男人的神色，有些心虚地道：“陈妈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也被养胖了许多。”
她只是想通过这话过度一下，自己一会想要提林琳这事儿的台阶。
没想到对面人停下吃饭的东西，视线凌厉地在她白皙的脸蛋上扫了一眼，而后又往下挪，紧接着又一寸寸地挪。
程思意觉得这眼神太过于直白，脸色不由得红了起来，不知怎地，有种被扒光的羞耻感。
对面的男人察觉到她的不自在，适时地收回视线，嗓音不咸不甜，听不出什么特别情绪。
“确实养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