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甜一脸好奇地望向坐在沙发上沉默抽着烟的男人。
见他不搭理自己,郑清甜又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怎么又不搭理人?八卦一下还不行吗……昨天那可是我的主场。“
说着,她瘪了瘪嘴,佯装生气地别过脸去。
“我劝你还是少打听一些。好奇心有什么还是少一些比较好。”
郑淮舟看向自家八卦求知的妹子,嗓音透着正经严肃:
“好奇不光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人。”
说着,似乎是不解气,又补充了一句:
“怎么没去找宋北书问?是不是也不想让他知道你是个无趣又八卦的女人。”
此时的郑清甜终于把脸别了过来,甜美的面容上透着委屈,随后她声音细小的说道:
“爸爸不让问,你也不让问。什么都瞒着我……”
郑淮舟看向自己那一脸委屈又难掩天真的妹妹,嗓音松了松,随后说道:
“被保护得太好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大哥!你是不是又在讽刺我天真烂漫了?”
郑清甜一脸不服输地看向他。
“你应该叫郑天真,或者郑无邪。现在改名,还来得及。”
郑淮舟抛下这么一句以后,就起身离开了客厅的位置,只留下身后想要张牙舞爪又暗暗生气的人。
……
连城市一处荒僻的飞机场。
顾念衡从昨晚就滴水未进,此时身上已经有些虚弱和无力,浑身疲软地坐在布满灰尘的木板上。
俊美无暇的面容上已染上颓意,眉眼间交织着数不清的情绪和念头。
昨晚的事情,他已经猜想到自己是被人利用了,当了一个好用的靶子。
圈套做好了,要跳进去的只会是有心之人。
所以,怪不得任何人。
不管如何,他当时在思忖间的情绪复杂,还是最终让他做出了那个可能带有毁灭性的决定。
达成目标的那人,或许正蹲在暗处洋洋得意自己精心的安排终于得逞。
顾念衡内心嗤笑了一声,低垂着视线看向地面。被利用的感觉很不让人不爽,但偏偏他无话可说。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做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怀疑的种子现在已经破土而出,只需要待人精心浇灌、除草、施肥,之后便会成为横亘在两人之间永远无法填平的沟壑。
如果手机上的那条信息让他大哥看到,又会做出什么样无可挽回的举动。
顾念衡内心充满发狂的雀跃,似乎很是期待。
手中握着大小王,但是在发牌初期不可以直接使出王炸。不然以他大哥的性子,或许他今天别想走出这废旧的鬼地方。
“苏破,大哥打算关我多久?一天,还是三天?又或者是七天?”
顾念衡抬着有些沉重的眼皮看向对面的男人。
苏破站在五米开外的位置,眼中情绪复杂。
按照身份地位来说,他平日若是见到顾念衡,也都是客气恭敬地喊一声二少爷。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
没有顾行征的命令,他不敢私自给他饮水或者投食,只能看着男人此时有些狼狈颓然的姿态。
人在没有食物和饮水的情况下,可以平安度过三天,最多不超过七天。
“顾总的心思我们属下不敢猜测。只是没有命令,我们无法放您出去。”
苏破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随意得罪每个顾家人。
顾念衡闻言轻笑了一下,昨晚被踹的胸口此时还被牵扯着隐隐作疼,再加上将近一天没有进食,身上的力气也所剩无几。
说话声相较于平时的温和,此时听起来更加细微平淡。
“大哥不是想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吗?”
他顿了顿,俊美柔和的五官上似乎透着无奈,“昨晚我也是被人利用了。那个人似乎知道一些内情,所以导致我也被牵扯其中,但实际上我完全是被冤枉的。”
话落,苏破的眉头紧蹙,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自家少爷到现在都没有对二少爷进行审判,应该也是想通过这种变相软禁的方式,撬开他的嘴,询问昨晚发生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若是看到当时的场景,或许他们都会进行无限猜想。
郑家豪宅属于自家房产,平日里也不会在走廊处安装摄像头这种东西。更何况,当天是郑家小女儿的生日宴,宾客无数,几乎都是连城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二少爷如果真的敢在这种情况下趁火打劫,倒着实有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本事。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还是大嫂和二弟的关系。
若说二少爷是完全无辜的,谁也不会信。
想到这,苏破心里暗暗叹气。
昨晚二少爷最后和他说的那句“怀疑的种子”他现在也一直记得。
现在又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倒真是让他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以前苏破只是觉得,二少爷平日里都是一副待人温风和煦的姿态,现在再看,或许是隐藏了内心扭曲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