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糊弄不过去了。
冷晚心无奈地叹口气：“是，但也不全是。你的太姥姥，那是我的亲姥姥，我当然要回去看她老人家的。至于其他人，我想就没有必要了。”
她甚至连他的称呼都没有，直接就将他划入了其他人。
小宝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冷晚心想了想，索性直接道：“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带你跟我和妹妹一起离开，以后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当然，我也会尊重你的决定。但在做决定之前，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
小宝皱眉，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跟老厉之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们的关系突然就变了？他对所有人都跟以前一样，为什么唯独提到你就变脸……”
“儿子，别提他了。”冷晚心温声打断：“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你放心，不管我们成年人的关系如何，我们是你的父母，对你的爱是不会变的。”
小宝俊眉拧的更紧，刚要开口，电话手表响了起来。
看到是厉泽衍的号码，他略微迟疑就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不是说好我晚点过来接你，你怎么提前走了？”
他的声音很轻松，像是父子又像是朋友。
小宝看了眼对面的冷晚心，
眼底闪过不忍：“你不用管我，我马上到家了。”
这孩子，从小就像个小人精似的主意大。
厉泽衍也没多想，叮嘱他注意安全。
这边刚挂了电话，冷晚心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清来电号码，她秀眉立刻蹙了起来，起身走开几步才按下接听。
电话那端，立刻传来慕归梦的声音。
“你办完事立刻回帝都，千万不要在海城逗留，尤其不要跟以前的人联系。就算真的碰巧遇到，也要装不认识，千万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冷晚心闭了闭眼，闷声道：“我知道。”
“是要做到。”慕归梦担忧地叮嘱：“只要r国的激进势力一天不完全铲除，我们就不能掉以轻心。
“万一身份曝光，受伤的不仅是你自己、是我们一家，还会连累那些仍在一线奋斗的战友。特别是那些情报人员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曝光的。”
“我知道，您放心。”冷晚心郑重答应。
她刚挂断电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宝？我的小乖乖，你怎么在这里？一个人吗？”
干脆爽朗，没心没肺，一听就是罗子莹。
冷晚心愣怔一秒，飞快摸出包里的口罩带上。
小宝没有直接回答罗子莹，但
目光已经不加掩饰地朝着冷晚心地方向看过来。
冷晚心僵硬地转过身，正对上罗子莹投来的目光。
电光火石，四目相对。
罗子莹愣住，旋即眸中就迸射出欣喜的光：“轻轻！”
即便是相隔三年，即便她只看见一双眼睛，她还是能一眼认出她来。
罗子莹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伸手就是个大大的熊抱：“太好了，你没死！我就知道你肯定福大命大……”
熟悉的口吻、熟悉的热情、熟悉的身体……
冷晚心脑海中一霎闪现过很多念头，想要推开她，却又舍不得。
小宝想起她先前的话，率先上前，伸手拉开罗子莹：“子莹姨，你认错人了。她不是我妈咪，她是我的r语老师。我当初选她的时候，也是觉得她眼睛跟妈咪特别像。”
冷晚心腰间的桎梏一松，立刻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淡出笑意，用熟练地r国语向罗子莹问好。
罗子莹看看她，又看看小宝，“噗嗤”笑出声：“你们俩故意跟我玩是不是？轻轻，你骗得了所有人，但却骗不了我。你的r国语，的确比三年前更加自然流利了。
“但你发音后有sen的语气，你永远都是升调，这点你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吧！”
她
激动得眼圈泛红，伸手就要去摘冷晚心脸上的口罩。
冷晚心戒备的后退一步，目光倏冷。
仿若福至灵犀，罗子莹脑海中蓦地闪过自己多年前和顾轻轻之前的暗号约定。
这个眼神，是不能相认！
她僵硬地垂下手，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暗淡下来：“抱歉，我太想我闺蜜，认错人了。”
她迅速地收敛情绪，叮嘱小宝两句早点回家之类的话，就转身匆匆离开。
一走出儿童餐厅，她眼中的泪水就控制不住地浸湿了睫毛。
她就知道，她的好姐妹不会这么容易死。
她就知道，某人最擅长的就是装死金蝉脱壳。
不能相认没关系，只要知道她还活着，知道她还好好的活着。
哪怕从此分割在地球的两端，她心里也高兴。
……
厉公馆。
冷晚心让冷言将保姆车停在路边。
她开门下车，抚着小宝利落的小寸头，不舍地叮嘱：“暂时别把妈咪回来的事告诉任何人，好吗？”
小宝抿唇，清冷地眸光下意识避开冷晚心的视线，却在看到正缓缓驶来那辆车时，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