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轻到的时候,身上可还穿着婚纱,后来为了检查方便,才换上了医院的病员服。
医护人员和专家也是面面相觑,他们听到厉泽衍的描述,也觉得情况紧急,可检查结果出了血糖,别的指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你们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让她继续留院观察。检查的结果,你们也可以发给其他专家再看看,一切从病人的健康出发,大家互相交流。”
医生态度诚恳,众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先给顾轻轻办了手续,转到病房。
罗子莹将检查报告,发给相熟的几个专家。
厉泽衍皱眉,将霍思言叫到一边:“揽月山庄,你亲自带人过去。从那里出来后,我就觉得轻轻不太对。但她是轻轻的母亲,你也要注意分寸。”
“明白,放心。”霍思言沉了脸看了眼病房的方向:“你也别太担心,这婚总算是结成了,以后谁也休想把你们拆散。”
厉泽衍垂着眼睑,眸中闪过复杂之色。
这次的事,恐怕没这么容易善了了。
病房里。
厉家众人围着顾轻轻,担忧地看了又看。
厉泽衍推开门看到这一幕,不由眉头紧
蹙:“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需要静养休息,你们都先回去。”
众人看他面色冷沉,也不敢招人,只叮嘱两句就各自离开了。
只有罗子莹和老太太落在最后。
罗子莹拽着床沿,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你别想赶我走。轻轻不醒,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厉泽衍看看她,又看看床上的顾轻轻:“也好,那就麻烦你先照顾她一会。”
罗子莹点头应道:“放心,我保证照顾好她。”
老太太见他的语气缓和了几分,也开门见山:“我有话问你。”
厉泽衍顺从地点点头:“好,正好我也有话想跟您说。”
看来,大家这心里,都是有杆秤量着呢!
走廊,长椅。
厉泽衍扶着老太太坐下,率先开口:“您是想问我们今天为什么延迟了婚礼?”
老太太点头:“对,我还想知道,为什么轻轻回来就突然变成这样?她当时的情况,看着可不是什么低血糖。”
厉泽衍垂眸,叹了口气:“有人带走了小宝,我们找过去,发现她有张跟轻轻一模一样的脸,她声称是她的母亲。奶奶,您能告诉我,当年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
吗?”
老太太怔住,苍老的眸子又是欣喜又是不敢相信地复杂:“你、你看见了?真的是一模一样?”
厉泽衍郑重点头:“是,一模一样。否则小宝那么聪明,怎么会不吭一声地跟她走?”
老太太眉头紧紧地皱了皱,靠着椅背又哭又笑:“当年,我就觉得她没死,果然、果然她还活着啊!”
厉泽衍轻拍着她的脊背安抚:“奶奶,您冷静点,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对对,现在轻轻的安危,才是第一位的。”老太太抹了把泪,深吸口气:“当年,她喜欢上一个姓简的穷小子,我不同意。她跟我闹了段时间的脾气,后来竟然跟那个穷小子私奔了。从此以后,我就再没有她的消息,直到有人送来她的骨灰。”
老太太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厉泽衍拧眉:“那关于我亲生父亲的事,您知道吗?”
老太太摇摇头:“关于你亲生父母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清楚这些的,只有你父亲一个人。”
否则,他的身份,不会在厉家被隐瞒这么多年。
厉泽衍刚要再问,病房的门打开,罗子莹兴奋的声音响起:
“醒了,轻轻醒了。”
厉泽衍和老太太对视一眼,激动地起身,进去。
病床上。
顾轻轻睁开眼睛,目光茫然地左右环视,好一会儿那双雾蒙蒙地眸子才逐渐清明起来。
厉泽衍看着她眉宇间疲惫和无措,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轻轻,你没事吧?”
顾轻轻看着床前关切的三张面孔,唇角微勾:“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就是有点头疼而已。”
她说着,伸手按向太阳穴。
可还没等她的手碰到,就被厉泽衍拦住:“你别动,我来。”
他略带粗粝地指腹,不由分说按上她的太阳穴,力道柔和均匀。
顾轻轻的眉头立刻舒服地舒展开,老太太看着,暗暗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轻轻,她真的是你母亲吗?是不是她说了什么让你有什么压力?”
她语气平和,但眼神中还是透露出急切和小心翼翼。
顾轻轻眸色暗了暗,拉下厉泽衍的手,从床上坐起:“姥姥,您别担心,她没有恶意的。我从感觉判断,应该就是她。”
她握住老太太的手,温声宽慰。
老太太的眸子亮起,颤抖着唇瓣:“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
她很好,这些年一直生活在r国。她这次回来,就是希望我能跟她一起过去。”顾轻轻声音顿了顿:“但我跟她说清楚了,我不会离开阿衍,她最后也同意了,还祝福我们。”
老太太担忧地眉头松开,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