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到苏离还来不及抓住,那边就传来廖鹤的催促声:“苏小姐,你在听吗?”
苏离回神:“我跟她以前不熟,现在更没有交集,就不必了吧。”
廖鹤有些意外:“苏小姐,作为本案的受害人,你难道不想亲自了解事情的真相?彻底解开这些年存在心中的疑虑?”
苏离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面上露出犹豫。
虽然没开免提,但罗子莹坐得近,还是听了一耳朵。
她捅了捅苏离的胳臂,用口型无声道:“去,必须去!这么大的仇,我们得亲自报!”
苏离看着她急切兴奋地样子,眸光微动,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好,我马上过来。”
看她挂断电话,罗子莹立刻从沙发蹦了下去:“等我,我去换衣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还是先处理好家里的事吧!”苏离起身,背好自己的小包:“如果你想说,或者单纯的只是想找人打发时间,随时打给我。”
罗子莹眼眶微润,咬紧后槽牙才忍住和盘托出的冲动。
……
看守所。
苏离平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白若琳歇斯底里、愤怒谩骂。
她控诉着这些年对厉泽衍的感情、对苏离的恨,想见苏离除之而后快的决心和执念……
她哭得
声泪俱下,直到喘不上气而停下来。
苏离起身,淡淡地看着她:“你想要的那些,我从未在意过。不管是厉家的实力,还是厉泽衍本人,我都从未在意。”
白若琳嗤笑:“不在意?不在意你为何千方百计嫁给他,死活都不肯离婚。”
“因为我师父遗命,必须要跟他生一个孩子。我的目的,从来都只是孩子,而不是他。”
苏离说完,径直转身离开。
她的面色平静,语气坦然,不似假话。
白若琳看着她决然坚定的背影,心中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轰然崩塌!
她在做什么?
她恨了五年多,筹谋了五年多,到头来触犯法律把自己送进监狱,竟是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哈哈哈……呜呜呜……”
白若琳崩溃地瘫在椅子里,又哭又笑。
苏离跨出探访室,就看见站在门外的厉泽衍。
男人面色阴沉,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凌冽的寒意。
苏离心里咯噔一下,没等开口,就被男人扣住手腕,直接拽上了车。
“厉泽衍,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她挣扎着想要下车,可还没等她解开安全带,男人一脚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他的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前方。
苏离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紧贴着座椅
靠谱,面上竭力保持着平稳镇定。
车子,驶上山顶,以百码的速度直冲悬崖。
苏离下意识地抓紧了扶手,就在她以为他们会同归于尽的时候。
嘎吱——
轮胎冒着白眼,停了下来。
凌冽的海风拍打着挡风玻璃,时间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个让人绝望的夜晚。
苏离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狭小的车厢内,全是女人淡淡的香气,如兰似荷。
厉泽衍闭了闭眼,还是无法压下心中的火焰,他解开安全带,猛然侧身朝着“罪魁祸首”压下。
唇瓣相接,柔软温润,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而已。
苏离一瞬愣怔,接着就剧烈地挣扎起来。
“流氓!禽兽!这男人一言不合就亲亲,是什么毛病……”
她心里愤怒地咆哮着,却被男人缠住唇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用力地挣扎,但力量悬殊又失了先手,她不但没能成功挣脱,反而被男人制住手脚,抱坐到了他身上。
他闭着眼,明亮的光线穿过车顶,在他俊美如俦的脸上,落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苏离挣扎地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缓缓放松了身体。
厉泽衍感觉到她的松动,紧紧箍住她身体的双臂,也随之放松下来。
苏离眸子一亮,把握时机,手中寒光一闪,一枚雪亮地
银针笔直刺向他的穴位。
手,被凌空握住。
男人睁开眼,墨瞳深邃:“你就这么痛恨我?痛恨到不惜否定过去的一切,也不想跟我有半点感情的纠葛?”
苏离挣脱不得,咬了咬牙,冷冷道:“厉总,我已经结婚了,请你自重!”
厉泽衍瞳孔骤缩,手中力道加重:“苏离!为了你和小宝,我步步退让,一再妥协。如果你还是一意孤行,那我不介意用的方式,要回孩子!”
“你敢!”
苏离水眸一凛,可还没等她再说出更狠的话,男人已经再次俯身压下。
带着怒意的吻,犹如狂风暴雨席卷,掠夺中她所有的呼吸。
她仿佛置身在万顷波涛之上,只能用力地抓紧手边那点浮木。
她的身体从紧绷挣扎,到无力放弃,到随波逐流……
暴虐的气息铺天盖地,侵蚀着每一寸呼吸,大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