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她们来到偏厅时候,已经有一众奴仆跪在厅里。
冯丹霞看见香琴,香棋也跪在其中,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剧。
长平侯等她们坐定,眼神凌厉的扫了一眼冯丹霞,威严的道:“徐总管,开始吧。”
徐总管躬身行礼,“好的,侯爷,奴才这就开始审问。”
然后他转身厉声问:“香棋,昨日你未时你去大厨房干什么?”
香棋惶恐的回答:“奴婢领命,去跟厨房管事核对菜品,检查餐具。”
徐总管凶狠的斥责:“我看你是借着差事趁机下毒,毒害侯府子嗣,你认不认?”
冯丹霞站起身,大声呵斥:“徐总管,话不能乱说,香棋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你这是在怀疑本夫人?”
香棋连忙磕头:“各位主子,奴婢冤枉,奴婢没有下毒,奴婢只是领命去办差。”
徐总管一个眼神示意,一个丫鬟哆哆嗦嗦的出来。
“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小丫鬟害怕的说:“香棋姐姐,带着小丫鬟们检查餐具的时候,奴婢好奇,透过窗户偷偷瞧见……瞧见有个小丫头,拿出一包白色粉末,奴婢害怕,就不敢再看了。”
徐总管高喊:“带上来。”
就见侍卫拖着一个伤痕累累的,没一块好肉的小丫鬟上来。
冯丹霞怒道:“徐总管,你放肆,不经过本夫人,就敢对本夫人身边的人用刑,你是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
徐总管拱手行礼:“奴才不敢,还请世子夫人见谅。”
又对着小丫鬟呵斥,“还不从实招来。”
小丫鬟已经有些精神涣散,听到这声音,不由的浑身发抖,不断的重复着:“没人命令奴婢,是奴婢擅自做主,奴婢看不惯柳姨娘,整天勾搭世子,去买了药毒害柳姨娘。”
“没人命令奴婢,是奴婢擅自做主……”
冯丹霞冷笑:“徐总管,这怕不是屈打成招的?”
长平侯狠厉的盯着冯丹霞,她有些害怕的坐回椅子,不敢在作声。
徐总管恭敬向长平侯请示:“侯爷,百草药铺的管事,已经在门外候着,是否传进来?”
长平侯点头。
药铺管事进来,跪下行礼:“草民拜见各位贵人,贵人万安。”
徐总管:“你可给我看仔细了,跪着的是哪一位?跟你买了药?”
药铺管事逐个看过去,指着受伤的小丫鬟,“就是这个小丫鬟跟我买的药。”
“贵人们,明查,真的不关草民的事,草民已经提醒了,此药非常的猛烈,可是小丫鬟还是坚持要买,草民真的不懂她是买来害人的。”
“不然草民怎么样都不会,把药卖给她。”
徐总管从身上拿出一包白色粉末,递给他,“你看看是不是买的这个药?”
药铺管事接过,仔细查看,点头,“就是买了这个药。”
徐总管又把药递给府医,“吴府医,你看一下姨娘是中了这个药吗?”
吴府医接过,也仔细的查看,“是中了这个药。”
徐总管:“你们先退下吧。”
然后他躬身向长平侯回禀:“侯爷,此药就是从这小丫鬟身上搜出来的。”
“奴才,还从柳姨娘坐的那张椅子里,检查出人为的痕迹。”
“昨日,只有香琴带小丫鬟们去了库房挑选桌椅,并亲自安排了宴会位置。”
“这两个丫鬟嫌疑最大。”
“侯爷,是否由奴才带下去审问?”
冯丹霞勃然大怒:“你这个狗奴才,想屈打成招,你敢动她们一根汗毛,本夫人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