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慕容是厉家人这事,除了两家人知情,就没有外人知道,更没人知道,姚慕容跟厉少爵是亲兄弟,否则我真要嫁给厉少爵,又得惹不少闲话了。
阮晴天在我这里住下,两人睡一个被窝,我们聊了很多,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她跟邵臻已经商量好了邵睿的抚养权归邵家,她只享有探视权,跟邵臻离婚,她只觉得最对不起的是睿睿,而让她决定嫁给周琛的也是睿睿。
别看睿睿年纪小,却已经懂得很多,是他让阮晴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他是她的儿子,这一点改变不了。
睿睿的懂事让人心疼。
我想起囡囡,我对她有太多亏欠,这一生,她是我最对不起的人之一。
翌日一早,我吃了早饭就去了厉家,是厉少爵来接我的,我到厉家时,囡囡还在睡懒觉,我没有吵醒她,脱下外套,小心翼翼的钻进被窝,我想象着囡囡醒来时看见我时的喜悦,小丫头一定高兴极了。
我看着女儿睡着的样子,心里满满的知足。
我想起女儿在我肚子里时的情景,一晃,囡囡都已经这么大了,时间走得太快,我错过她太多陪伴了。
囡囡睡到九点才醒来,伸个懒腰,小脸都皱
到了一起,那模样,可爱极了,眼睛睁开,看到我时,囡囡愣了一下,然后揉了揉眼睛,仍有些不可置信。
我笑着打招呼:“宝贝,早上好。”
囡囡愣了一下,旋即高兴的扑进我的怀里,欢喜得不行:“妈妈,妈妈,我好想你。”
“妈妈也想你,宝贝。”我抱住囡囡,这可是我怀胎九月生下的女儿啊,怎能不心疼。
小丫头很高兴,我替她穿衣服,扎辫子,说来真是惭愧,我这还是第一次给囡囡扎辫子,手法还没有厉少爵娴熟,扎半天都没有扎好。
我抱歉道:“不好意思宝贝,妈妈手笨。”
“我觉得妈妈扎的比爸爸扎的好看多了,我喜欢。”
小丫头会安慰人。
囡囡穿着衣服就跑下楼,让我陪着她玩,去找厉少爵,找厉老夫人,高兴的一直喊:“我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喽。”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
厉少爵去厨房里给我熬药了,这些事一直都是他在做,并没有让佣人去。
刘芬出院后,人是好了,可姚慕容的事对她打击很大,她一直没有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厉振华在知道姚慕容是他的儿子后,在知道姚慕容出事后
,他并没有多大的悲痛,甚至都不如祁连城出事带给他的打击大。
一个是他养大的,一个是在姚家养大的,没有生活在一起,自然感情不深,有的那一点伤痛,也是血缘关系。
我听说刘芬跟厉振华闹过离婚,两人都年过半百了,厉老夫人自然不会让两人离,厉家这才有了表面上的安宁。
刘芬坐在椅子上,双眸无神的看着后花园,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忽然转头看过来,目光落在我身上,无神的目光瞬间被愤恨占据,她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我冲过来:“你这个害人精,你还敢来厉家,你还我儿子,还我的儿子来。”
刘芬的力气很大,我被她直接撞倒,脑袋着地,我清晰的听到后脑勺撞在木板上的声音,钝痛袭来,有那么几秒,我脑袋里一片空白,被疼意占据,等缓过神时,刘芬已经骑在我身上,扯住了我的头发,像疯子一样声嘶力竭地嘶吼:“你还我的 儿子,赵南笙,你就是个杀人凶手,你还我的慕容。”
刘芬硬生生拔掉我一撮头发,头皮撕裂的疼让我痛呼出声,楼下的人听到动静立即赶来,我的身上一轻,刘芬被厉少爵给提了起来
。
我当时疼的起不来,躺在地板上,厉少爵吓坏了,他立即松开刘芬朝我过来:“南笙,南笙?”
我的一撮头发还在刘芬手里攥着,我头皮都被扯掉了,一片血肉模糊,疼痛让我咬紧了牙齿。
我很疼,刘芬对我咆哮,骂得很难听,可我却没有半点生气,我尝过丧子之痛,我完全能理解刘芬的做法。
厉少爵看到我被伤成这样,那一刻,没有忍住脾气,对着刘芬直接吼了回去:“姚慕容那是自作自受,跟南笙半点关系都没有。”
刘芬被吼得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厉少爵:“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少爵,你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连兄弟情义都不顾了。”
“姚慕容他做过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别再生事了,要怪,那也是你们当年做下的孽。”
厉少爵最后这句话对于刘芬来说,无疑就是剜心。
刘芬气得直哆嗦,嘴都要气歪了,忽然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喷了一口血出来。
厉老夫人跟厉振华上楼,看到这情况,立马叫救护车。
厉家一阵人仰马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到来。
刘芬的反应也让我知道,一切都没有过去,
刘芬怎么说都是厉少爵的母亲,她只要对我一直不满意,怀着恨意,那我跟厉少爵就不会顺利。
刘芬被送去医院后,我被扶起坐在沙发上,对厉少爵说:“别让囡囡看到我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