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芬对我冷冷的笑,就连眼神也变得阴冷,让人毛骨悚然。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刘芬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她是早有准备,先对我来软的,我如果不听,那就直接来硬的。
泛着白光的水果刀快速的朝我心口的位置刺过来。
我跟刘芬原本就只有一只手臂的距离,她速度太快,我猝不及防,也就是刹那间,水果刀到了眼前,就像当初我刺厉少爵一样,刘芬将这一刀还给了我。
刀入身体,疼痛紧随而来,鲜血狂涌。
“只有你死了,少爵跟慕容才不会成仇。”刘芬就像是中邪了一样。
我不知道她那一刻有没有害怕。
我痛苦的蹲下身,曾丽在不远处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过来救我。
我大口大口的吸气,刘芬紧握着刀子:“你去死吧。”
说着,刘芬又是一刀刺过来。
人在危险面前,会有本能的恐惧。
我惊恐的看着刺过来的刀子,就在我等着疼痛与死亡来临时,一只手骤然截住了刀子,血顷间从刻手心涌出来,滴在草地上。
我看着手的主人,姚慕容一双深邃的眸子迸射出凛然的寒光
,那可是他的亲生母亲,他竟然反手将水果刀夺过去,掷向旁边的柱子上,力道很大,直接插在柱子上,那可是相当于插在刘芬的心口上。
“慕、慕容。”
刘芬吓傻了,她怕这个儿子,语气哆嗦。
姚慕容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寒冰:“给我滚。”
眼前的姚慕容哪里有曾经温润如玉,君子世无双的样子,他就像是从地狱而来,带着仇恨,三个字让人胆寒。
刘芬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慕容,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兄弟好啊,这个女人留不得,留不得啊。”
姚慕容没有去管刘芬,抱起我往医院去了。
失血过多,我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也逐渐冰冷,姚慕容不断的为我搓手,哈气,对我说:“南笙,不要睡,没事的,马上就到医院了。”
我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害怕。
“姚慕容,别救我,就让我这样死了吧。”我气若游丝:“我死后,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救莫南城。”
“你若敢死,我就不救莫南城。”
姚慕容几乎咆哮。
他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如果是平常,我肯定气得跳起来骂他了,可我现在
眼前一片白茫茫,眼皮还疲惫。
血晕染了我整个胸膛。
手术灯打在我身上时,我好像看到了秦天明。
大概真的是要死了吧。
麻醉药进入体内,我缓缓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活下来的,又经历过什么,我醒来后,已经是第三天了。
陈淑琴守在我身边,她还不知道我得了绝症的事,姚慕容将这事压下去,瞒下了。
她看到我醒来,哭得很伤心,她告诉我,我当时被连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是姚慕容坚持保我的性命,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人给我做手术,这才把我的命从阎王爷的手里抢回来。
就在这时,姚慕容推开门进来,看到我醒来,他愣了一下,眼眶一下子红了,他大步流星过来,毫无预兆,将我抱在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胸膛。
就算是这个时候,我还是觉得姚慕容的演技真好,在陈淑琴面前将这一份‘情深’演绎的淋漓尽致。
“你没事就好。”
他的嗓音沙哑,有几分像姚慕白。
在我昏迷的这三天,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有人一直在我耳边说话,不停的叫
我的名字,那人好像哭了。
我任由姚慕容抱着,他又去叫医生来给我检查,医生来了又走了,说了什么我不知道,陈淑琴跟姚慕容一起去了外面。
我神情恍惚的盯着胸口看了一眼。
陈淑琴告诉我,就差那么一点点,我这条命当真就丢了。
我当时低低地回了她一句:“丢了就好了。”
陈淑琴哭的更厉害了。
姚慕容在医院里待了半个小时就走了,挺急的,像是出事了。
我问陈淑琴:“在我昏迷的这几天里,有谁来看过我吗?”
陈淑琴欲言又止,目光更是闪躲,支支吾吾的告诉我:“小姚来过。”
我心下一紧,那梦里在耳边说话的人是他吗?
姚慕容肯定不知道姚慕白来过,否则陈淑琴也不用跟我支支吾吾了。
“发生什么事了?”我急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啊。”陈淑琴茫然:“只是姚慕容在这,你马上要嫁给他了,小姚总不能光明正大来看你,我就帮忙打掩护,让小姚来医院看过你一次。”
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只不过陈淑琴不知道而已。
我让陈淑琴把手机给我,我给
姚慕白打电话,电话还没有打通,曾丽推门进来,我立马把电话给掐断了。
曾丽提着吃的过来,重重的放在桌上:“慕容让我送来的,你的命可真大。”
“你怎么说话的。”陈淑琴十分生气:“一个佣人竟用这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