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阮晴天拒绝邵臻的邀请,我就感觉到不对,我问过阮晴天,她说没事,后来我问王媛,王媛也说没什么,加上近来忙着公司里的事,我已经把这事给忘记了。
“绑架?”邵臻当即变了脸色,眸光骤冷:“受了点皮外伤,就只是这么简单?”
邵臻这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在我哑口无言时,邵臻又说了一句让我几乎崩溃的话。
他怒气森森地说:“晴天在看医生,这是我去她家里找的药,你自己看看,赵南笙,晴天被你给害惨了。”
邵臻几乎是将药盒丢在我面前的,我看到药盒上的名字,再看到药的作用,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
那是让人安定的药。
也就是说,阮晴天在被绑架期间,根本就不是受了皮外伤这么简单,她的情绪也一直不稳定,可我却一直没有关注到这个问题。
我颤抖着手抓着药盒,紧紧地抓着,我从未这般心疼。那可是阮晴天啊,她是被我连累了。
邵臻完全是压制着怒气,否则我相信他可能会压不住脾气找我算账。
他珍爱的女人,因为我被绑架,受到惊吓,情绪一直不稳定,可阮晴天却一直瞒着我,只字未提。
心口一阵阵抽痛,疼的我大口大口呼吸:“晴天,晴天……”
邵臻双手撑着桌面,将桌上的酒一口都灌进嘴里,质冷的嗓
音在我头顶响起:“赵南笙,晴天就是被你连累的。”
邵臻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口上,痛到抽搐。
我浑身发抖,我抓起药盒,冲了出去,我来到阮晴天的住处,颤抖着手打开她家的门,客厅里没有开灯,阮晴天在卧室里,房间门开着,光线从里面透出来,流水声也从里面传来。
我听着里面的声音,脚如灌铅般沉重,我站在原地,明知道她在里面,可我却不敢靠近一步,手里的药盒早就被我捏变形了,指甲陷入肉里,却好似不知道疼。
邵臻的话萦绕在耳边,我愈加不知道如何面对阮晴天。
就在这时,阮晴天穿着睡裙出来,见到我,扬起笑,问我:“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叫我。”
我看着她,只是一个劲落泪,唇瓣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南笙,你怎么了?”
阮晴天吓到了,连忙上来拉着我的手,她看到我手里的药盒,那一刻,她什么都明白了,脸色也在那一刻退的干干净净。
“你、你都知道了。”
阮晴天的话让我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落下:“晴天,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哽咽着,除了说苍白的这几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抓起她的手,哭道:“晴天,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南笙,你这是做什么。”阮晴天一把抱住我,安慰我:“没事的,没事的,我就是受了点惊吓,老是做噩梦,找医生开了点药,你也知道我这人胆小,还没被绑架过呢,这都过去了,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