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两岁的孩子,从一出生,饱受病痛折磨,没有好好享受过这人世间的温暖,就这么没了。
以祁连城对安儿的重视,不知道他得知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应该会崩溃吧。
我进去看了安儿最后一眼,看着孩子面色苍白,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躺在手术台上,我心里一阵揪痛,我想起我的孩子,只看了一眼,听到一声啼哭,我的孩子就没了。
我没敢在里面待太久,等着心里的难受缓解了些,我走了出去,在走廊吹吹风。
姚慕白恰好来医院找我,他也听说了医院发生的事,看到我衣服上的血,神色焦急的问:“你伤哪里了?”
我这才想起,之前被刘大仙泼的黑狗血,我看着姚慕白焦急的神情,一个劲的问我伤到哪里,如果说言语会骗人,情急之下的举动是不会骗人的。
“我没事。”我抬眸看着姚慕白,抿了抿唇,迟疑着问:“姚慕白,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想多了。”姚慕白冷嗤一
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不知道高傲个什么劲。
祁连城在医院打伤了两个人,这事闹得很大。
刘大仙设骗局诓骗了陈淑琴,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的希望破碎了,陈淑琴又变得郁郁寡欢,一个人每天两点一线,家里跟医院。
因为祁连城的儿子死了,他可能会把怒气撒我身上,姚慕白派了他的保镖,也就是王媛来保护我,防止祁连城对我下手。
还真是说一套做一套。
我去哪里,王媛都跟着,有她在,我去应酬也不怕被人揩油,更不怕自己喝醉了会有危险。
这天,她跟着我出席了一场酒会,回到车里,王媛踢掉脚上的高跟鞋,累瘫在车座椅上:“这高跟鞋真不是人穿的,还有这裙子,一点都不方便,南笙,我真佩服你,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一点事都没有。”
王媛习惯了运动服,平底鞋,极少穿成这样,不自然很正常。
“习惯了。”我看了眼脚上的高跟鞋,以前我也不习惯,走几步
路都疼的脚抽筋。
王媛对我竖起大拇指,忽然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趴着副驾驶座椅,问我:“南笙,那天在医院你跟老大说了什么,他回去后整个人怪怪的,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不是一直都挺怪的。”
“这次不一样。”王媛特兴奋的说:“自从老大从医院回去后,总是走神,还总是一个人偷偷的笑,我的妈呀,你是不知道,老大笑起来,太惊悚了,弄的全公司上下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出一点差错。”
“惊悚?”我嘴角一抽,有那么夸张?
“你想啊,老大平时多严肃的一个人,他要是没事为什么一个人发笑?对了,他每天还会问我你的情况,我敢打赌,老大变成这样,一定跟你有关。”
我两手一摊:“我真没说什么,你们老大发呆也好,发笑也好,都跟我无关。”
那天我除了问了他一句是不是喜欢我,别的也没有什么,祁连城当时表情不屑,又怎么会因为这句话整个人都变
了,所以我确定,这事跟我没关系。
王媛不信地看着我:“一定跟你有关。”
为了不让王媛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我转移话题,忧心忡忡的说:“也不知道莫天、莫天雄的案子进展如何了。”
现在对外还没有人知道莫天雄就是莫天道。
莫南城虽然替莫天道翻案,却还是没有直接把真正的莫天雄供出来,他可能还抱着侥幸,既能保莫天雄,又能让莫天道平安无事。
“莫天雄想要翻案不可能吧。”王媛摸着下巴,靠着车座椅说:“也不知道莫南城是不是脑子不对劲,告发莫天雄的是他,现在替莫天雄上诉的也是他,这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药,他大义灭亲时,就该知道结局。”
对啊,哪有什么后悔药。
与王媛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
姚慕白让王媛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所以她每晚也跟我一起睡。
下车刚进客厅,莫南城忽然给我打电话,说要见我。
自从他跟赵依打离婚官司,为莫天
道上诉后,我们只是手机上联系过一次,也没有见过。
他忽然要见我,这让我意外。
莫南城约了个地点,我换了身衣服跟王媛一起过去。
金碧会所。
我推开莫南城指定的包厢,里面却没有人,桌子上倒是摆满了酒。
我问服务员:“这里面的人呢?”
“刚才我看见跟一个女人出去了。”
莫南城约我来,自然不会离开。
我打电话给莫南城,他的手机却在包厢沙发上响,他连手机都没有拿。
什么事能让他连手机都忘记了拿。
我有不好的预感,又问服务员:“他出去多久了?是跟什么样的女人出去的?往哪个方向走的?”
“一个短头发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出去了快半个小时了吧,往会所后面走的。”服务员回忆着,说:“对了,我听见两人谈话,那个女人好像是他老婆。”
是赵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