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的祁连城也是一愣,旋即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
他站在里面也不出来,电梯是从上面下来的,他显然是要下楼,身后有人越过我进去,有人问我:“你要不要进?不进就让让。”
我眼睛盯着祁连城,刚想让开,身后忽然涌来几个人,我完全被挤着进了电梯,而且不偏不倚还跟祁连城撞了一下,我本能地朝后退,不小心踩在了别人,我连忙说对不起,等我反应过来想出电梯时,电梯已经关上了。
我只能跟祁连城一起下楼。
电梯很快就到了,哪怕就是这么短短的十几秒,都像是度过了一个世纪,我连眼睛都不敢看向祁连城,心跳加快,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很凌厉的盯着我。
电梯一开,我拔腿就想出去,手腕骤然被祁连城抓住,扯了回去。
其他人都出了电梯,又有人进来,祁连城拉着我走出电梯,我见他是拉着我朝后门走,我立马急了,大喊:“流氓,快来人啊,有人非礼啊。”
我的声音立马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我趁机甩开祁连城,作出一副被揩油的模样,十分羞愤地指着祁连城:“你这个男人看着长得不错,没想到这么下流,简直无耻,耍流氓,就是这个男人,刚才在电梯里摸我,还想拽着我走……”
一听耍流氓,这些人立马将祁连城围住,特别是男人们,纷纷讨伐祁连城,说他丢男
人的脸,我摸出手机立即报警。
一时之间,医院大厅闹哄哄的,祁连城看见我打电话,丢下一句:“赵南笙,算你狠。”立即推开面前的人从医院后门跑了。
见祁连城跑了,我整颗心才放松下来。
我已经两次在医院看见祁连城,他这么频繁的来医院到底是为什么?
楼上都是住院部,祁连城难道真是来看望谁的。
医院住的人太多了,我总不能一一去找,也没那必要,我将在医院看见祁连城的消息告诉警方,剩下的就是他们的事了。
我没有出去给陈淑琴买饭,直接叫了一份外卖,然后就坐在大厅等,拿到外卖后,我才上楼。
陈淑琴已经不在病房门口守着,
我问护士,说是被医生叫去了办公室。
过了几分钟,陈淑琴才回来,眼圈是红的,一看就知道赵南茜的情况不容乐观。
我暗暗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还是吃点东西吧,别把自己的身体熬垮了。”
“南笙。”陈淑琴一开口,眼泪又来了,声音哽咽:“茜茜这辈子就这么完了,我可怜的茜茜啊,我不会放过秦天明,我要他给茜茜一个说法。”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陈淑琴气头上说的话,没想到第二天秦天明就被警察以故意伤害罪带走了。
报案人是陈淑琴。
我立即找到陈淑琴:“妈,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我不能这么做,茜茜都躺在医院里,
下半辈子可能就是植物人,这一切都是秦天明造成的,我当然要他付出代价。”陈淑琴咬牙切齿,眼里带着恨。
我急道:“谁说是秦天明推的?你我都没有看见,说不定就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呢?再说了,他们两个人什么情况,你难道还不清楚,赵南茜还没有醒过来,你把秦天明送进去,那等赵南茜醒来了,你要怎么说?”
赵南茜怎么摔下去的,我们还真没看见,只看见赵南茜倒在楼梯口。
“我不管,这件事他就得负责,如果茜茜能醒过来那当然好,如果醒不过来,秦天明就在里面给我待着。”陈淑琴态度坚决:“你也别再替秦天明求情。”
不管我怎么说,陈淑琴还是要告秦天明,她身为赵南茜的母亲,有这个权利。
阮晴天一听这事,说:“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秦天明只要一天跟赵南茜纠缠不清,那就迟早会把自己栽进去。”
“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心里十分着急:“赵南茜醒不过来,秦天明故意伤人的罪名一旦成立,至少也得判几年。”
“现在陈淑琴在气头上,肯定不会松口,不过她这么做,也未免有些搞笑,当初她用赵南茜肾的时候可是毫不犹豫,现在倒是心疼起来了,假惺惺。”
阮晴天一脸的不屑,看不起陈淑琴这作派:“她说秦天明毁了赵南茜,我看倒是秦天明被赵南茜害惨了,如
果不是她,你跟秦天明走到一块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或许孩子都有几个了,日子过的不知多幸福,她非要中间插一脚,弄得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阮晴天这话还真有几分歪理。
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不回赵家,不跟赵南茜结仇,她遇不到秦天明,我也遇不到厉少爵,那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
可是,人生从来就没有如果。
我窝在沙发里,望着窗外的冬日暖阳,世界安静下来,一切都那么惬意。
我晃了晃手里的咖啡杯,急躁的情绪忽然静下来许多:“你的话让我想起姚慕容之前说的一句,命运只会欺负老实人。”
阮晴天一拍沙发,十分赞同:“这话还真没错,凡是认命的,那都是无能为力的弱者给自己找的借口,躲在命运的壳子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