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鹤飞翔,这大概就是天堂。
眼皮好重。
“
好想睡觉啊。”
“南笙,南笙……”
耳边一直有人喊我。
只是声音好像不一样。
我彻底清醒那天正是大年三十,整整昏迷了两个月。
睁开眼睛那一瞬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窗帘翻飞,窗外远山积着厚厚的雪,窗前的树银装素裹,美丽极了。
我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还在,这不是梦。
被苏婧媛折磨的记忆涌入脑海,我连忙伸手去摸肚子,当感觉到肚子高高隆起,我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孩子一切都好。
我试着动了动腿,悲凉的发现左腿毫无知觉。
废了,我的腿真的废了。
明明早就知道的结果,可当腿真没有了知觉时,心里还是无法接受与害怕。
我紧紧地攥了攥手,又试着活动左腿,多次失败后,不得不接受现实。
我盯着左腿,其实也该觉得幸运,毕竟命还在,孩子还在。
等情绪缓和后,我才环看四周,发现房间的陈设并非是医院。
我强撑着坐起来,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莫南城见我醒了,欣喜若狂:“南笙,你终于醒了。”
“是你救了我?”
我看着激动的莫南城,耳边又响起昏迷时听到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他,又不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