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上残留着厉少爵特有的味道与体温,披在身上一会儿就暖和了。
他从我手里接过伞,很是自然的搂着我的肩膀朝停车场方向走。
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这样自然亲密了?
还有他刚才那句“不放心”,只有在乎的人,才会一场大雨也不放心。
由此推论,厉少爵在乎我?
我被这个推论吓了一跳。
从躲雨的地方到停车场也不过就几分钟路程,我却觉得跟他走了千年万年似的。
他今天开了一辆低调的路虎车,十分绅士的替我拉开车门。
他将大部分的伞都撑在我头顶,没让我淋一滴雨,他的左肩倒是被雨水淋湿了一些。
透过车窗,我看着他撑着雨伞绕过车头,拉开主驾驶的车门坐进来,寒气也跟着扑面而来,他抖了抖伞上的雨水,将伞放在了后座:“系上安全带。”
“哦。”
我回过神来,立马系上安全带:“你不是去忙了吗?怎么有空来接我,其实你用不着这样的,等雨小点了,我自己就能回去……”
伴随着厉少爵的眼神看过来,我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一点声音也没有。
“忙完了。”
他的语气还是那样冷淡,跟他暖心的举动一点都不符。
他启动
车子,也没有问我怎么跑到墓园来了,发动车子离开墓园。
我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淡淡的烟草味钻进鼻孔,竟觉得特别好闻。
雨太大了,雨刮不停的一上一下,水顺着车窗流成了小河,路面腾起水雾,加上天色暗了下来,开了灯也有些看不清路面。
一处岔路口,厉少爵转了弯,朝另一个方向走。
我好奇道:“那不是回梨园的路啊。”
“我知道。”厉少爵语气一贯清冷:“前面山体滑坡,路面被封了,今晚只能在外面住一晚。”
“山体滑坡?”我下意识地问:“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厉少爵神色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解释。
选择的新路线不好走,路面有积水,坑坑洼洼,车子一路颠簸,颠得我胃里翻江倒海。
厉少爵皱了皱眉,将车子开慢了一点。
车子开了十几公里才找到一处住处,很是简单的宾馆。
我有点怀疑,一向都是住总统套房的厉少爵住得管这种地方吗。
我没有带身份证,厉少爵将车子停好后,拉着我进入宾馆。
前台是一位大妈,见有生意来了,笑着说:“二位住宿啊,我们今天的房价统统打八折,二位是要住什么样的房间?”
厉少爵瞄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房价:“大床房。”
大床……
这两个字怎么听起来有点……让人浮想联翩。
我可从来没有跟厉少爵住过宾馆,这怎么都觉得有点别扭。
我瞥了眼厉少爵,刚想说要两间房,大妈笑嘻嘻地说:“大床房舒服,现在就剩下最后一间了,这宾馆也只有大床房有一个大浴缸,里面什么都备齐了,正适合你们,请出示身份证,我立马给你们办入职手续。”
什么叫正适合我们。
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厉少爵倒是脸皮厚,淡定地将身份证拿出来,还多给了大妈五百:“这是小费。”
大妈市侩的数了数钱,笑得合不拢嘴:“小伙子真是大方,这姑娘跟了你,就等着享福喽。”
厉少爵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心情似乎很好。
办理好入住手续,拿了房卡,我跟着厉少爵上了五楼,找到房间。
他刷了卡进去,开了灯,我站在门口倒是忐忑的不敢进去了。
“怎么不进来?”
我本想让厉少爵再开一间房,可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干笑着走进去,环看了一眼房间,半透明的浴室里果然有大浴缸,盥洗台上摆着沐浴露洗发水和毛巾,而床
头则放着几种牌子的避孕套。
大妈说的果真没错,这里面还真的什么都备齐了。
我摸了摸鼻子,悻悻地笑道:“这房间挺大的,床……也挺大的。”
我尽量让自己自在一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跟厉少爵在一个房间睡,没什么大不了,哪知厉少爵直接来了一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啊?”我的脸刷地一下全红了,连忙摆手:“你、你先洗,你先洗。”
厉少爵只开了一盏壁灯,房间里不是很明亮,恰好是这种朦朦胧胧的灯光让气氛更加暧昧。
他噙着笑走过来,微微俯身,嗓音蛊惑:“要不要…一起洗?”
什么?
“一、一起洗?”我两眼一撑,脸颊烫得厉害,被他吓得直接脚下一软。
厉少爵眼疾手快的扶住我的胳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看来你很满意这个提议,那就……”
“我不洗。”我裹紧自己的衣服,一脸别想逼我为娼的坚决,想到他冒雨来接我,我这反应也太大了,怎么说也是名义上的夫妻,他提出要那啥也很正常,我暗中定了定心神,挤出一抹笑:“我的意思是说你先洗,我今天出门才洗了,不脏,你的衣服都打湿了,小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