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明玄见常良面露难色,有些疑惑。
只是还没等常良回话,跟在常良身后的女子快走了几步上前,利索的跪在地上,对着明玄重重磕了一个头,哽咽道,“多谢恩公救命,怜儿感激不尽,怜儿日后愿意当牛做马,来报答恩公的恩情。”
若说明玄刚刚还有些疑惑,但此时看着跪在下面的女子,他什么都明白了,眼前这人竟然和他的婉儿生的如此相似。
同样,沈静婉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她看了一眼明玄,又看了一眼面色复杂的常良,便都明白了,这女子,是别人故意为她准备的。
即便她今天不救人,恐怕他们也会通过其它方法把人送到他们眼前,呵...沈静婉在心里冷笑一声。
看来,这傅书桓是准备充分啊...
他以为他安排个赝品,便能分走自己的宠爱了?呵...殊不知,容貌只是一部分,自己靠的是自己的独特魅力。
更何况,有自己这个本尊在,明玄又何必去宠幸一个赝品?
妄图用这种低劣的手段为她女儿铺路?他还是单纯了些。
明玄察觉到沈静婉的眼神,握着沈静婉的手更紧了些,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冷冷道,“起来吧,你也无需当牛做马,之所以救你是我夫人的意思,你要谢也该谢我夫人,你既恢复了自由身,便不用再为奴为婢了,往后寻个营生好好生活便是了。”
女子眼中含泪,缓缓抬眸,楚楚可怜地望着沈静婉,轻声说道:“谢谢夫人,求您收了怜儿吧,怜儿什么都会做,怜儿不怕苦,不怕累,只要您给怜儿一口饭吃怜儿便满足了,怜儿别无所求,只求您别让怜儿再流落街头了...不然...怜儿会死的啊...”
说完,又看向明玄,那欲言又止,双目含泪的样子,着实有几分惹人怜爱,沈静婉望着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哭的梨花带雨,心里的不适感越发强烈。
但,可惜,明玄可不是什么人都会去怜惜的,而且,他对除了沈静婉之外的女子更是没有什么耐心的,更何况,这女子生的和他的婉儿如此相似,他自是不会信什么巧合的。
好一个傅书桓...明玄冷冷的看了怜儿一眼,心里的厌恶更加强烈。
他之所以不把人带回去审问,一是不想为难一颗棋子,而且也觉得从她嘴里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最最重要的是,他怕婉儿会多想。
他们的感情,不是这种贪图富贵的庸脂俗粉能轻易挑拨的。
沈静婉微微皱眉,眼神复杂,心中涌起一股抵触感,即便这女子哭的梨花带雨,虽然这女子看起来柔弱,但此时,她对一个妄图威胁自己的女人是没有了半点儿同情的...
她微微侧过头,凝视着明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夫君,你觉得呢?”虽然她对自己有信心,猜测明玄不会对这个哪里都不如自己的赝品上心,但是她还是想试探下明玄的态度。
明玄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又低头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啜泣的怜儿,心中的不耐烦更加强烈,他沉声道,“夫人心地善良固然是好事,但我们已经将她从苦海中拯救出来,无法对她的一生负责。况且,我们府上并不需要这么多婢女,还是不要收留她了。”
常良闻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有些怕明玄会对着这样一张脸起恻隐之心,当他看清这女子容貌的时候,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无奈这女子偏要跟着他,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测,原本,他还有些担心明玄会犯糊涂,如今看来,他的主子还是清醒的。
再说了,皇后娘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这怜儿虽容貌与沈静婉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和身韵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沈静婉微微一笑,状似苦恼的看着怜儿,柔声道,“你也听到了,我本就是一介妇人,自然事事是要听夫君的,再者说,我们府上也并不宽裕,实在是养不起这么多婢女,姑娘,眼下你已是自由身,大可以去寻个正当营生,又何必非要跟着我们为奴为婢呢?”
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也深觉有理,纷纷附和,的确如此,若是大家有的选,谁愿意卖身为奴呢?做个自由人不好吗?
“是啊,姑娘,这二位说的也在理,你又何必非要跟着他们...”
“对啊,你的家人呢?或者你可以去投奔亲友,怎么也要比卖身为奴要好啊...”
“是啊,是啊,再说人家也说用不了这么多人手了,别人心善替你赎了身也不一定非要强逼着人家收了你啊...”
“该不会是看上这位公子,想要上赶着给人家做通房吧...”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听的沈静婉心情舒畅,不得不说,旁观者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怜儿妄图通过扮演弱者角色博得大家的同情,来一招以退为进,只可惜,沈静婉不吃这一套,明玄更不吃。
跪在地上的怜儿见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什么情况?这和傅大人和自己说的情况不一样啊,不是说这些达官贵人最重面子的吗?
自己往大街上一跪,再哭一场,他们碍着自己的面子,应该会立刻收了自己才是啊?怎么会是这样?自己才是那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