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从安连忙摆手,沈月儿已经够惨了,不能再平白加上一个抗旨的罪名,“没有,没有,月儿好好的在家里思过呢,没有抗旨。”
“既如此,本宫听不懂父亲的意思,既然她人好好的在家里待着,本宫因何要去救她?”沈静婉疑惑的看着沈从安,淡淡道。
即便沈从安急上了天,沈静婉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而且,她就喜欢看他们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她太懂这种绝望的感觉了,她体会过,那他们每个人,都要挨个慢慢体验体验,谁都不能落下,正所谓,有好大家分。
沈从安见沈静婉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心里已经断定她是在装傻,心中的不满更加强烈,他这个女儿,当真是绝情,还是她觉得自己入了宫,有了宠爱,有了皇上做靠山,便可不把自己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
当真是不孝,俗话说得好,吃水不忘挖井人,她可倒好,入了宫,就忘了是谁给了她机会,若没有自己,她能有今天吗?能享受这些荣华富贵吗?
如今,爬上高位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装傻充愣了。
越想,沈从安心里对沈静婉的怨气更甚,“你当真不知?月儿在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她禁足在家,整日里郁郁寡欢,现在人都倒下了。而且...而且外面有了一些有损月儿名声的传言。”
说完,沈从安看着沈静婉,决定再打一打感情牌,他语重心长道,“婉儿,父亲也是为你好,月儿到底是沈家的女儿,若是她名声有损,于你也是不利的啊。若是有一天,皇上也知道了,因此厌倦了你可怎么好,所以,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啊,你帮月儿,也是在帮你自己啊......而且,月儿如今都已经病倒了,若是她一病不起,可怎么好啊.....”
沈静婉全程一言不发,毫无表情的听着沈从安在自己耳边碎碎念。
沈从安见状,摸不透沈静婉的意思,又继续道,“婉儿,你想,若是月儿名声有损,无法嫁入高门,对大皇子也是不利的啊......”
“父亲,您说,沈月儿在园博园发生了什么,您真的完全不知情吗?”沈静婉突然开口,让沈从安愣在了原地,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不知为何,自从沈静婉入宫后,他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而且,她的眼神,看的自己心里发毛,总感觉她那双眼睛能看透一切一般,自己在她面前,竟然会有恐惧感。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日宴会结束后,我便归家了,她在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情。”
沈静婉见沈从安梗着脖子,不肯承认,低低笑了一声,但那笑声,却让沈从安脊背发凉。
“父亲不知便不知吧,当日本宫让小路子传达皇上的旨意的时候,还以为,凭借父亲的聪明才干,一下子便能揣测到圣心呢。既然父亲不知,那本宫就告诉父亲,沈月儿有今天,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擅自用媚药勾引皇上,若非本宫求情,怕是她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了。现在,父亲还想要本宫去救她吗?”
沈从安愣愣的看着沈静婉,虽然他猜到,沈月儿会勾引明玄,而被禁足,也八成是因为勾引未果,却没想到,沈月儿用了媚药,这些,她都没和自己说啊。
“她...她...她...”一时间,沈从安竟然磕巴了起来。
“但你,也不能不管她啊。事已至此,月儿已经知道错了,她还年幼,你总要多宽待些啊,她到底是沈家的女儿。”
“呵呵...”沈静婉轻笑两声,“她的名声与本宫何干?皇上圣明,自然不会因为这等小事儿厌了本宫,父亲还是莫要多虑了,而且,她是沈从兴的女儿,不是父亲您的女儿,父亲莫要搞错了,父亲这么多年贴补二房的已经够多了,本宫瞧着,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沈从安说的沈月儿知道错了,沈静婉冷笑,她不信,沈月儿和沈静冰,白氏,一样,她们这样的人,是不会知道错的,她们只会觉得是别人的错。
“你当真不管?”沈从安看着沈静婉,这一刻,他对沈静婉的不满到达了顶峰,这个女儿自从入宫后,没有为他、为侯府谋过一丝丝好处,他真的是看错了。
沈静婉看着沈从安气红了脸,对自己说话的分贝也提高许多,心里还是有几分悲凉,上一世,自己不是没有向侯府,向沈从安求救过,那时,自己才真真是危在旦夕,可,沈从安,却从未为自己做主过什么。
更没有为自己这般同宋府据理力争过什么,侯府虽无实权,但好歹也有个爵位,若是沈从安肯为自己做主,宋铭必然不敢那般作贱自己。
可沈从安没有,他只顾白氏和沈静冰,以自己这个女儿为耻,甚至与自己划清界限,说到底,自己受的所有苦,都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即便是重来一世,沈静婉对他们的恨没有半分减弱,他们都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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