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妃撤了沈静婉的绿头牌后,便在长春宫好好沐浴打扮了一番,往常只要她使小脾气,皇上当夜都会来陪她,今日,她笃定还是如此。
“娘娘,皇上的御驾往长春宫来了。”夏禾一脸喜色的看着辰妃,论得宠,还得是她们娘娘,以前,她们娘娘每次使小性子,皇上都会来陪她们娘娘,这次也是如此。
这么一看,那个婉贵人也不过如此嘛。
“快再给本宫添妆,本宫今日要惊艳皇上。”
“会的,会的,娘娘美艳无双,谁能与您争锋呀。”
辰妃笑着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今日她特地换上了未进宫前经常穿的衣裙,就连妆容也是入宫前的风格,今夜她要和明玄回味过去,她不信,她们那么多年的感情,还能被一个刚入宫一个月的丫头片子给影响了。
可辰妃在内殿左等右等,都不见明玄进来。心里有些好奇,忙打发夏禾出去,“你出去看看,皇上怎么还没到。”
夏禾哎了一声,跑了出去,很快又走了回来,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这副死样子,皇上去哪儿了?”
夏禾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本宫问你话呢,皇上呢?”
“皇上...皇上去了偏殿。”夏禾说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辰妃。
“什么?”辰妃猛地一拍桌子,“去了安常在那儿?刚刚怎么没听到动静?”
夏禾心道,刚刚她光顾着独美,而自己光顾着拍马屁了,外面动静又不大,自然没听到。
“好啊,好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走了一个沈静婉,又来了一个安知意。你去打听一下,看看这个安常在今儿去哪儿了?是不是去勾引皇上了?”
“奴婢刚刚问过常公公了,说是皇上自己翻的安常在的牌子。”
辰妃闻言瘫坐在榻上,面露哀戚,“皇上...皇上已经不在乎本宫的感受了吗?”话罢,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滴落。
而此时的景仁宫。
皇后开心的又给自己加了一餐宵夜,“玲珑,本宫许久都没有这么好的胃口了,只觉得今天这点心啊,甜的很。”
“是啊,娘娘,那辰妃在宫里发了好一通脾气。皇上还在偏殿呢,她就这么放肆,真当皇上听不见呢。”
“呵......”皇后轻笑一声,“她那是故意让皇上听见的,还以为皇上会像之前那般撇下旁人去哄她呢。殊不知,今时不同往日了...辰妃,你也有今天。”
皇后此刻只觉得身心舒畅,那几年,辰妃使了太多小把戏把皇上从自己这里拐走,导致自己和皇上成婚四年,都没睡过几次,更何谈有孕?如今轮到她自己了,不知她心里作何滋味啊。
“就是,辰妃还以为自己撤了婉贵人的绿头牌,皇上还会像之前那般纵着她,殊不知皇上转头就翻了她宫里安常在的牌子,恐怕辰妃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呢?”玲珑幸灾乐祸道,以往,辰妃嚣张跋扈,她们娘娘都要避其锋芒,更何况自己,更是受了夏禾不少暗气。
如今辰妃倒霉,她身边的人也别想像之前那般得意了。等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磋磨夏禾好好出一口气才行。
“这婉贵人当真不一般呢。不过是辰妃撤了她的绿头牌,皇上便要这样为她出气,打辰妃的脸。”皇后若有所思道。后面的话她没说,之前自己被辰妃使绊子的时候,也不见皇上为自己出头什么,不禁心里发酸。
“娘娘,不用担心,奴婢瞧着那婉贵人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瞧着柔柔弱弱的,一副胆小的样子,况且,她又是个庶女,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皇后想到沈静婉那张脸,的确,人畜无害的,瞧着也不是个厉害的,罢了,自己眼下还是要好好调理身子,早点儿生个嫡子才是正道。况且,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沈静婉都让辰妃吃了亏,只要她好好跟着自己,那自己也不会亏待她。
玲珑说完,又看了一眼皇后,她知道皇后一直以来的心愿,便低声道,“娘娘,奴婢瞧着,皇上如今对辰妃不似之前那般了,那些新人也没人敢抢您的恩宠,眼下,您可以好好计划生个嫡子,这样,就更没人能撼动您的位置了。”
“明日让孙太医来给本宫请平安脉,眼下她们要争便让她们争去吧,本宫只需要做好一个贤后,只要辰妃的眼睛不光盯着本宫,本宫便能怀。”
.......
第二日一早,明玄便封了安知意为安贵人,后宫一阵骚动。纷纷说这婉贵人怕是已然成了昨日黄花。
更别提绿头牌还被撤了下去,待到伤好之后,皇上还能不能想起婉贵人这号人都难说啊。
承乾宫内,翠竹刚把张太医送走,便听到院子里的窃窃私语。
“哎,你们听说了吗,皇上封了长春宫的安常在为贵人。”
“听说了,这安常在好本事,一夜过去,便成了贵人。”
“可不是吗,听说咱们这位主子的绿头牌都被撤了下去,据说是得罪了辰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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