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在那儿上班了？”
“是的。”
“挺好的。”
时谦没再说话，一路无言。
沈知言安静地看着窗外急速倒退的景物，没有出声打扰他。
车停在小区门口，沈知言下车，站在车旁弯腰对时谦道谢，“谢谢您送我回家，那我先上去了。”
“您？”男人睁开眼，一双多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她。
“什么？”沈知言疑惑。
“不要用‘您’称呼我，听起来差辈了。”
女孩讪讪垂眸，“这……这是尊称。”
男人笑着，眼中清波流转，“咱俩同辈，你用什么尊称？”
沈知言心说还不是因为你身份地位在那里，别说同辈了，就是比你高一辈的见了你也得老老实实称“您”。
虽是这样想着，但她没说出口。
沈知言笑着冲他挥挥手，“知道了时谦哥，拜拜。”
女孩转身离开。
黑夜里，树影下的库里南却并没有马上驶离。
后座的男人目送女孩的背影渐行渐远。
长开了，比起小时候的可爱，现在更应该用“漂亮”来形容。
瘦了不少，人也沉稳安静了不少。
月光温柔，轻轻洒下。
时谦抬头仰望月亮。
月色很美。
他的月亮也是。
……
沈知言刚回到家，就接到了沈成光的电话。
“喂，爸。”沈知言一边接电话一边踢掉高跟鞋，换上舒服柔软的拖鞋。
“听小蒋说你搬出去了？”
她已经搬出来一个星期了。
蒋姨早就知道她搬出来了，她不会跟沈成光告状。
沈成光现在才知道，只能说明他之前都没回过家。
“嗯。”沈知言的语调不急不缓，“这边离律所近，上班方便。”
沈成光语气不悦：“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怕打扰您工作。”沈知言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下，漫不经心地回答沈成光的质问。
“你还真打算去律所上班啊？”
“对。”
“行，你爱去就去吧，不过你跟淮东的婚事不能退。”
沈知言皱眉，心里一阵烦闷。
沈成光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不要任性，明天周日你不上班，晚上过来跟我和你陆伯伯一起吃个饭，淮东也来。”
沈知言心不在焉地透过玻璃窗望着天上的月亮，心里想着，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半晌，电话那头传来沈成光略带愤怒的声音，“沈知言，你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