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楚乐不知道自己现在脸已经红透了，咬了咬唇有点不知所措，半天了才嘟囔一句：“我涂了口红的……”
“嗯，我知道。”陈济笑了，当然也不知道自己从脖子到耳根红得能滴血，“尝到了，甜的。”
楚乐完全不敢想陈济居然会说这样的话，这下子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起来。
但是陈济已经率先转移了话题，伸手在她的脖子上蹭了下。
楚乐注意力这才放在了脖子上，一圈冰凉的触觉，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她伸手摸了摸，发现之前搭配的项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陈济的手上了，而脖子上是一串新的。
不过很显然就是刚才那会。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在黑灯瞎火的时候，就那么一小会，竟然能把一串项链接下来，又把另一串挂上去，要知道项链的扣子可小了。
楚乐低头看，是一串简单的项链，至少和本来跟这条裙子配套的那条相比，的确是简单了许多，但是这也意味着很适合日常，即使是只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也可以戴着。
而最亮眼的，是那颗红宝石。
算不上很大，反倒可以用刚刚好来形容，就是和楚乐的身高和体型来讲，是刚好的，不会第一眼只看到它，让人失了颜色，但是也不会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楚乐看着安静躺在手心的红宝石，只觉得好看极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今天是你生日啊，应该是我给你送东西，怎么变成你送礼物给我了？”楚乐有点不好意思。
陈济摸了摸她的脸颊，“我自己过的话今天可能就在队里面吃一顿饭就算了，因为你才有的今天的生日，所以我们一起过。”
楚乐立马就接受了这个说法，并笑道：“那我的生日我们也一起过，就像今天一样。”
她的表情实在是太期待，陈济不得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可是楚乐的生日在十二月份，那个时候他们还在不在一起，都是个未知数。
下了缆车，已经不知道几点了。
上了车，楚乐才从自己带的那个小包里面神神秘秘拿出来什么东西，让陈济把车上的灯给关了。
陈济笑了笑，“这么神秘？”
“哼，本来是不打算这样的，谁叫你刚才吓唬我，还黑灯瞎火的给我戴上项链呢。”
陈济照做，把车灯给关了，车里面陷入黑暗，陈济常出任务，眼睛很快就习惯了，在黑暗中甚至可以看到楚乐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但是为了惊喜，他还是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感受到了左手被拉起来，什么东西套进了自己的无名指。
心里一震，陈济睁开眼睛打开车灯，看到了一枚戒指，此刻正安安静静戴着自己手指上。
楚乐也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凑到陈济的旁边，“你看，好不好看？”
陈济闭了闭眼，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
“你为什么会想到买戒指？”
“因为……”楚乐有点害羞，但是还是坦然：“虽然当时我们结婚是双方都不愿意的，但是那也是过去了，我想要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新的代表，而且，结婚不都应该要戴的嘛，不过不是很贵，你可不准嫌弃……”
是她用自己积攒的零花钱买的，存折上的钱一直都没有碰过，那是爸妈的钱。
“傻瓜。”
陈济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送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她现在这样，自己怎么舍得呢。
他把楚乐的手拉了过去，把戒指褪了下来，又拿着戒指郑重地，重新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只是很简单的，甚至别人看来可能有点多余的一个动作，但是对两人来说都有不一样的意思。
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楚乐心里忽然有了勇气，把自己心里介意的事情问了出来。
是关于结婚证的事情的。
陈济听完微微蹙眉，没想到在他忙的时候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但是他还是诚实回答了楚乐的问题，“我妈手上的那个结婚证的确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楚乐听到这里不由就变得有点沮丧了。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那她现在和陈济岂不是真的就算不上夫妻了？
“可是……”陈济拉长了尾音，捏了捏她的脸，“我手上那张是正规的。”
“啊？你手上那份？为什么会有两份？”
陈济笑了笑道：“因为当初在村里那张的确是不正规，所以我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手续重新办了下，就是为了避免你会多想，所以才没有告诉你的。”
其实还因为怕楚乐会反悔要走，所以一直没提。
楚乐肉眼可见松了口气，“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我们存在夫妻关系，我妈的话一个字也不用听。”
“那新的结婚证和之前的有区别吗？”楚乐忍不住有点好奇。
“当然了，村支书给的是一张纸，重新办的是证，更好看些。”
楚乐更加好奇了，“那回去之后你拿来给我看看，我还没有见过呢！”
回到家之后，陈济从柜子最深处把结婚证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