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大附近有一家名叫”珍珠子“的奶茶店,在它隔壁是一家甜点店和网吧,相比于隔壁这两家店,这家奶茶店的生意可谓十分惨淡,甚至于要不是它离网吧较近,后者能为它提供充足的客源的话,估计就连维持正常的不亏损都很难办到。
但奶茶店和网吧却属于同一人,老板平时一直在奶茶店里待着,网吧则交给了一个高中辍学打工的人打理。几乎没有人知道老板叫什么名字,倒不是说她有多么神秘,只是她从不会跟来往的客人有任何交流,以至于让刚来的客人误以为她是哑巴,常常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但常客早已习以为常,来到店内点完餐饮就会安静的在一旁等待,他们称呼老板为”珍珠子“,这个名字就像一个符号一样代表着这个不会搭理人的奇怪老板。
这正是因为珍珠子的怪异的性格,使得这里的客人总耐不住性子等待,以至于生意惨淡,不过也有人对她充满好奇,这种因好奇而不断尝试了解她的人随时间的变化渐渐和珍珠子形成了一种莫名的默契。
除了因好奇而来的人外,也有一类人因喜好安静的氛围而来,而这类人往往是出于内心的烦躁和焦灼而渴求安静,就像身处安定之人会渴求不顾一切的自由,身处动荡之人会渴望一处安身之所一样。
此时店里除了坐在柜台后将脸埋进屏幕里的珍珠子外,唯一的客人是一位身着红衣,涂着微微有些浓厚妆容的女生,后者的神情看上去很不乐观,虽然妆容可以将憔悴的面貌遮盖,但气质上散发出的疲惫却很难改变,如果细致的看,她的眼眸中布满血丝,眼眶有些红肿,身形也有些瘦弱,但她现在依旧很美,就像西施病痛时也能生出娇弱美感。在外人看来,她的模样很是惹人怜惜。
红衣女生手里的奶茶已经喝完,她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化妆镜上,时不时在脸上补充一些颜色,以此来恢复几分血色,但眼睛里的血丝让她有些无可奈何,最后她放弃了。
“珍珠,再来一杯奶茶,打包带走,和之前一样放一些糖。”红衣女生仔细确认自己的妆容,似乎要去赴一场约会。
她并没有等太久,珍珠子很快就准备好了奶茶,如果其他顾客来点餐也可以这么快出餐的话,想必店里的生意会好很多。
红衣女生注意到奶茶上还有包什么东西,她打开一看,是一个盒子,里面装有一对美瞳。
“谢谢。”红衣女生的脸上浮现出少许笑意,一旁的珍珠子却仍旧保持沉默,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键盘敲击的声音。
红衣女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感谢,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明天就开学了,到时候可能会很忙……”
不出意料的没有回应,但她知道对方已经记住了她所说的话,她想起之前看到的一种心理病症,名叫述情障碍,指的是一种难以理解和表达情绪的情况,或许这个外冷内热的女生也是如此。
红衣女生不再说些什么,门口的铃铛来回荡漾,死寂的店里仅剩下键盘的声音能带来一丝生机。
寂静并未持续太久,铃铛发出一阵嘶哑,若如拽着林清鸿的衣角走进了店内,后者不解的问“若如姐?那个人好像是……”
“我知道,别着急,现在上去能干什么?机会有很多的。”若如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教育着林清鸿,同时冲珍珠子说,“珍珠,我带朋友来了,麻烦来两瓶啤酒,两杯奶茶,都要冰的哦。”
令人讨厌的熟悉感,珍珠子沉默着去准备奶茶,若如在安顿好林清鸿后自顾自地从冰柜里拿出了两瓶啤酒,而后注意到冰柜另一侧冰激凌,临时补充道,“再来两杯冰激凌圣诞吧,我自己来就好,钱的话都记在我的账上就好了。”
明明两上次的账还没平,心里虽然这么想,但珍珠子还是“默认”了她的行为。
“若如姐,这不太好吧?我是说刚刚,咱们只有一下午的时间了,会不会有些……”林清鸿担忧地问,若如则毫不在意地打开啤酒在林清鸿诧异的目光下猛灌了几口。
“不用担心,我这不就带你来调查了吗?”若如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珍珠子说,“对了珍珠,忘了给你介绍了,这是林清鸿,警局的一个实习生,跟着我了——这是珍珠,其他客人都叫她珍珠子,是不是像日本名,有趣吧?”
“她就是你说的那位?”奶茶做好了,若如能成功说服林清鸿以“调查”为理由翘班的原因,就是她所说的这位朋友,据她所说这是一位很厉害的人物,对她们调查名单上的人有很大帮助。
“嗯,没想到吧?她不太喜欢说话,但是你说什么她都会记在心里的,所以不用担心她会忘记什么——对了珍珠,帮我个忙。”若如说着将那份名单的电子形式发给了珍珠,“这上面有几个人很可疑,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他们的详细信息,财产收入什么的,如果能查到人物关系的话就更好不过了,麻烦你啦。”
珍珠沉默了许久,连敲击键盘的声音都放慢了许多,最后她慢吞吞的从嘴中挣扎出两个字,“犯罪!”
若如开始对冰激凌下口,一勺下去冻得她一时间说不出话,“呼,舒坦——不用担心,你没看我旁边就坐着一个警察吗?嗯,刚刚公安开会把我叫过去了,具体情况挺复杂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