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之时,钟晚樱皱了皱眉,迷蒙地睁开双眼。
光线透过纱质半透明窗帘洒进屋内,许是因为冬日,阳光并不刺眼,也不灼热。
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腰被一双手环住了,微微往后靠,肌/肤相亲间还能隐约感受到对方均匀的心跳。
呼吸带着暖意喷洒在脖颈间,有些微痒。
下边有些疼,还有些黏/腻。
她想动也动不了。
季天泽看着是又高又瘦,脱了衣服才知道运动不是白做的,那身材,精壮得很。
钟晚樱想用手肘顶一顶他的胸肌,把他弄醒,却是碰上了铁板,顶得手肘发疼。
她想起床,想洗澡,可完全脱离不了季天泽的钳制。
钟晚樱背对着他,试探性地喊了声,“季天泽?”
没动静。
过了几分钟,她微微提高了点音量,“喂,季天泽,你醒了吗?”
仍是没有回应。
可她的喉咙却有些疼了,昨晚叫得有点厉害,嗓子已是半哑的状态,根本没法儿大声说话。
正当钟晚樱打算放弃挣扎之时,身侧的人紧了紧环住腰部的手,脑袋凑过来,在耳边亲昵又慵懒地说了句话,“季天泽……?你昨晚可不是这样叫我的。”
钟晚樱愣神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他竟然还有脸说!
钟晚樱又羞又气,涨得满面通红,心里想着:好在是背对着他。
可她不知道,她的脖颈间也已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季天泽勾唇,餍足地笑了笑,不再调戏她,手上微微一动,换了个姿势,将她翻了个边对着自己,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她的柔软磨蹭到自己胸膛,季天泽又有些心猿意马。
钟晚樱感受到他下/身又起了变化,微微有些心慌,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可季天泽铁臂一箍,她愣是没办法再挪动分毫。
“你乱动个什么劲,真不想下床了?”
季天泽还算有两分人性,体谅她初经人事,没有醒来就再办一次的打算。
他用下巴抵着钟晚樱的头,只静静抱着。
钟晚樱怕他再胡来,不敢再动一下,昨晚她就体会过了,在床/上,男人真想对你做什么,那是毫无抵抗可能的。
她埋在季天泽的胸膛间,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怀抱很温暖,竟莫名生出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
有一句歌词很合时宜地在脑海中闪现:
每一天睁开眼,看你和阳光都在,那就是我要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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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才双双起床,季天泽非要缠着她一起洗澡,钟晚樱坚决不从,裹着被子忍着不适“噔噔噔”跑下楼,回到自己房间把门锁上,这才安心洗澡。
她真是怕了季天泽了,从前还觉得,拿捏他不过小菜一碟,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扮猪吃老虎。
幸好今天是放假,不然还怎么上班?
等她洗完澡出来,季天泽也已经沐浴更衣和太子爷似的瘫坐在客厅了。不对,他就是太子爷。
见钟晚樱出了房门,季天泽把手机随意扔在了沙发上,起身走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亲。
钟晚樱的脸又是一红,她随手用擦头毛巾去盖季天泽的帅脸,摆出一脸嫌弃,“又想做什么,你很闲吗?”
季天泽挑眉,“沉迷美色,不想工作。”
钟晚樱脸上的温度已经没法儿降下来了,她轻啐一声,匆匆与季天泽错开,自顾自去流理台煮咖啡。
季天泽没跟过去,靠着她的房门无赖地说道,“我推了今天的两个通告,帮你搬东西,是不是很感谢我?”
钟晚樱回头看他,“搬什么?”
季天泽推开她的房门,一脸理所当然,“说好了搬上去和我睡啊。”
喂喂喂,谁和你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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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樱的反抗可以忽略不计,三下五除二,季天泽就把钟晚樱本来就不多的生活必需品装箱,搬上了楼。
两人的牙刷摆在一起,刚好一黑一白。
季天泽还难得勤快地自己换了新床单被套,上面用苏绣绣着大片粉樱,这一套床上用品还是领证那会儿,陈双找苏绣师傅给他们专门绣的,尺寸也是比着这大床照做,分毫不差。
当时季天泽觉得粉色娘们兮兮的,扔在柜子里看都没多看一眼。
这会儿钟晚樱要睡上来了,自然是要换上。
可他这种十级手残真是没什么可指望的,换了半小时,弄得满头大汗都没铺整齐。
钟晚樱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只得自己重新铺了一遍。
季天泽的无赖要求总算得逞,心情大好。
明天他又要去帝都参加活动,趁着所剩不多的半天假期,他拉着钟晚樱去逛了超市,两人都不会做饭,能买的就只有零食,零食,还有零食。
回到家,两人窝在影厅沙发上,挑了部新片,享受着不多的共处时刻。
季天泽一直刷着平板,钟晚樱躺在他腿上刷手机。
他时不时揉一揉钟晚樱的头发,问,“你喜欢京都还是马尔代夫?”
钟晚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