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空洞。
明明一夜未睡,很困,可这一天,她是再也睡不着了。
很晚的时候,季天泽突然给她发了一条莫名其妙的微信,“你知道喜马拉雅山上的猴子吗?”
很久都没有等到钟晚樱的回复,季天泽开了瓶1664,一边看手机,一边回想着晚上与傅光延的小聚。
他和傅光延就约在了拍摄大本营附近的烧烤摊见面。
傅光延一上来就特别豪气地点了一堆烧烤——全是素菜,最丧心病狂的是还没刷辣椒粉。
季天泽看着就没了胃口,偏生傅光延还不让他点肉也不让他刷辣椒,说这样做是在引诱自己破戒。
季天泽无语,叫了一打啤酒。
可傅光延脸啤酒也不碰一滴。
——要唱歌的人就是麻烦。
傅光延边夹小菜边跟他聊天,“对了,你什么时候办婚礼?”
季天泽刚开了一瓶酒,听到这事,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大概是年底吧。”
见他没有戴结婚戒指,傅光延若有所思,问了一句,“你……还惦着白瑾毓?”
这个名字很久没有听到了,乍然听到傅光延提及,季天泽还有些陌生之感。
见季天泽愣怔,傅光延觉得自己是猜对了。
季天泽喝了口酒,用“不是”两个字略过他的问题。
傅光延见状,又问了句,“你听过喜马拉雅山上的猴子吗?”
季天泽双眼微眯,“什么?”
傅光延看着他,手指在圆桌边无规律地敲点,故作高深,“从前呢,有个仙人,他会点石成金之术。然后有一天啊他到了某个村里,村民们都求他教自己点石成金,仙人答应了——”
季天泽皱眉,“你说重点。”
傅光延啧了一声,“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在说吗?”
他夹了根小菜,吃完才继续说道,“这个仙人不是答应教村民点石成金了么,他就告诉村民,学点石成金不难,但是千万要记住一点,学的时候千万不能想喜马拉雅山上的猴子,村民啊都觉得很奇怪,什么喜马拉雅山上的猴子,喜马拉雅山上有猴子吗?这之后呢,仙人开始教他们法术的口诀了,可大家怎么都忘不掉喜马拉雅上的猴子,所以最后也没有一个人学成。”
“完了?”
傅光延挑眉点头。
季天泽放下酒,从烟盒里抽了根烟自顾自点燃,隔着朦胧烟雾轻嘲了句,“傅光延,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大老远跑过来跟我说这个,你瞎逼逼什么呢?”
傅光延也不恼,自然地从烟盒里顺了根烟,指使着季天泽给他点火。
“你这就没文化了,这是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学故事啊,你不是上节目牛逼哄哄的吗?这都没听过。”
季天泽觑他一眼,弹着烟灰。
傅光延继续说道,“这故事说明了什么?说明人的思维,很多时候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这是一种强迫思维的模式……”
季天泽皱眉不耐,打断他的话,“行了别瞎扯淡了,什么时候不唱歌你还改学心理学了啊,专业啊你。”
“你特么才瞎扯淡,我大学可是念哲学的,高级你懂不懂?”
季天泽不以为然地怼了一句,“行,你高级,吹牛又不用缴税。”
傅光延正色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你偏偏不想想起某些人,可思维会不受控制的想起,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不用觉得矛盾,毕竟白姑娘是白月光啊,男人啊,谁没惦记几个白月光是吧。”
季天泽懒得解释。
他最近的确不想想起一个人,可那个人的身影老是在脑海里盘旋,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傅光延以为的白瑾毓。
和傅光延小聚的时候,季天泽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可回到酒店之后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点开微信,给钟晚樱发了一句话,“你知道喜马拉雅山上的猴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