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姐,你搞搞清楚状况,这是我的房间。”季天泽真是要被气笑了,自己好心分一半给她,这什么态度?
钟晚樱拿出手机,打开微博翻到他之前发的那条结婚讯息,举起来对着他,“大爷,你也搞搞清楚,房子不是你名下的吧,什么你的房间?再说了,我们是领了结婚证的,就算是你名下的,这也叫夫妻共同财产。”
“真是……你抢床的时候倒是知道什么叫领了结婚证啊。”简直不可理喻,季天泽指着她,发现这女人每次吵架的时候都很牙尖嘴利的啊。
钟晚樱挑眉。
季天泽气得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脱衣服,“不是领了结婚证么,那你倒是履行履行当老婆的义务啊。”
wtf!一言不合就耍流氓!
趁他扔衣服的功夫,钟晚樱随手抄起一个枕头就飞了过去,正中目标。
“靠!钟晚樱!你不要老欺负我这种长得好看又年轻的人好吗?”
钟晚樱嗤笑,“季天泽,你一大把年纪了,要点脸吧,别一天到晚泡网上看段子。”
季天泽拿起枕头就要来压钟晚樱。
床被他俩这么闹腾,传出来的声音不大好听。
这时外面响起了陈双的敲门声,她清了清嗓子,斟酌着说道,“那个……阿泽,晚樱,你们俩动静小点,恩恩还睡这一楼呢,别带坏小朋友了。”
您误会了……
两人停住手上的动作,再次大眼瞪小眼。
季天泽低声威胁道,“别给我再整妖蛾子,谁也不想感冒是吧?给我规规矩矩睡觉!”
钟晚樱跟他讲条件,“把书拿来隔开。”
季天泽不屑地笑了声,“大姐,我真的对你没有兴趣,你不要这么矫情好吗?”
钟晚樱也不甘示弱,“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是矫情得厉害。”
两人又僵持了好一会儿,脱了外套的季天泽实在扛不住冻,点了点头,去搬了一摞杂志过来。
钟晚樱一瞥,瞪大了眼睛,脸也涨得通红,“你你你……臭流氓!”
她抓起那一沓封面暴露的杂志往季天泽身上扔。
季天泽面上很无辜,边躲边说,“喂,哪个男的上学时候不看几本杂志啊,又不是生理有问题,你大惊小怪什么啊你,不是要书吗?我这人没文化,不像您老又是双学位又是硕士生的,要别的,没有!”
钟晚樱算是明白了,季天泽就是故意的。
她气得一个翻身卷走了大半被子,然后顺手关灯,不再理他。
“干嘛啊你,把灯打开啊。”
钟晚樱不理他。
“你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被子分我一点。”
仍是悄无声息。
季天泽的内心真是日了狗了。
他也不再客气,暗地里开始了跟钟晚樱的抢被子大战。
……
……
夜已深,屋内只有透过窗帘洒下的朦胧月光。
不知何时起,钟晚樱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季天泽也只需要轻轻一拉,被子就都到了自己那边。
静静地躺了几分钟,季天泽蹑手蹑脚撑起半边身子,探过头去——
真睡了。
他想了想,把被子轻轻盖到了钟晚樱身上。
恰巧这时,钟晚樱转了个身,面朝向他,离得很近。嘴唇微微张合了一下,可能是有些渴。
季天泽喉结滚动。
她的发间是自己觉得陌生的椰香味洗发水味道,香甜柔软,有些令人失神。
次日一早,两人吃了早餐就离开了季家。
季天泽开车把她送回家洗澡,自己也迅速冲洗。《长夜》的下一个拍摄地点在彩云省,西南边境地带,离星城远得很,戏份不拍完,大抵是很难像平日在帝都拍摄一般想回就回了。
他走的时候,钟晚樱正在吹头发。
季天泽在门口顿了顿,回头望她,“钟晚樱,我下次回来可能就是婚礼了,你……别吃太多零食啊,省得穿不下婚纱还要临时改。”
嗯?
钟晚樱迷茫看他,可他已经关门离开了。
他刚刚在说什么?吹风开到最大档,声音太大,只隐约听到了婚礼婚纱几个字。而且他今天从起床起就怪怪的,不知道哪儿不对劲。
她只想了一瞬就将此事抛诸脑后,管他呢。
……
……
钟晚樱收拾完准备出门的时候正好是十点,时间掐得刚刚好。
今日她要出门外采,采访的是一个连锁私房菜馆的创始人,据资料显示,创始人是85后,还很年轻,刚好可以归入栏目热点追踪所做的创业青年专访之中。
采访私房菜馆,当然要挑用餐时段,可以录到生意红火的场面,也可以采访食客,还能蹭一顿饭。
只是,今日的录制没有钟晚樱想象的顺利。
在办公室采访完创始人后,钟晚樱提出想去附近的分店拍一拍实景,人家欣然同意。
可他们刚到,就见餐厅门口闹成一团,
“你们店也太过分了吧?地板那么油,老人摔倒了还不负责,今天不讨个说法我们是绝对不会走的!”
“地板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