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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樱反应平淡,“那是挺贵的。”
见钟晚樱对八卦不太感兴趣,杨莎莎叹了口气,好在这时曾妍接了水,施施然进了办公室,杨莎莎又拉着曾妍开始聊。
演唱会晚上八点开始,钟晚樱六点下班,回家化了个淡妆。
看着镜子里熟悉的脸,她摘下了那只千纸鹤吊坠,片刻之后又戴了回去,见过他之后就摘掉,显得太刻意了。
走至体育中心前,她一眼望过去,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很多人都穿着统一的t恤,她从卖周边的人那里买了一根荧光棒,傅光延专属的薄荷绿,他的应援色。
看演唱会真的是一件很能让人受感染的事情,千千万万的人,从全国各地甚至世界各地汇聚至此,只为见一眼那个心中可被称之为信仰的人,她从前不理解钟茶茶执着而略显疯狂的追星行为,后来觉得,能有一件事让人坚持这么久,也是很了不起的。
其实站到这里,钟晚樱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看这场演唱会。
当年她与纪明昭在一起的时候,她喜欢一个当时很红的歌手。
那位歌手来星城来演唱会,她想去听,可又知道纪明昭没钱,也知道自己买票会伤了纪明昭的自尊心,所以就出了个主意:两人去小市场批发了很多荧光棒跑到体育馆前面卖,卖完赚了一点点钱从黄牛大叔手中买了看台票。
演唱会过半,票也跟着往下掉价,他们如愿听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演唱会。事后还有余钱吃了一顿夜宵,两人还牵着手围着同一条围巾在冬夜的星城市压马路。
这一生,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时刻。
站在数万人聚集排队的广场上,钟晚樱看着夜色逐渐降临,眼前的场景与那一年的灯火辉煌重叠,她突然想起了网上很流行的、有点俗气的一句话:你是那年最浓最烈的酒,我也曾认真的醉过。
只是后来发现,自己对这杯烈酒过敏,这辈子是不敢再碰了。
她抬步走向通道。
恰巧,纪明昭在通道那儿等她一起进场。
两人坐在第一排,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炫酷的360度翻转舞台,往身后一看,是一片令人震撼的薄荷绿海洋。钟晚樱只扫了一眼,怕不小心撞上钟茶茶。
她右边的位置一直空着,等到八点人才过来,鸭舌帽口罩墨镜全带着,钟晚樱还在想这是不是哪个明星来捧场了?不过她没有机会多看,因为纪明昭一直在跟她说话。
八点过五分,全场灯光一暗,然后聚光灯照至台前,大家集体沉默了片刻,然后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喊声,“傅光延!傅光延!”那声音真是震耳欲聋。
“当年只和你看了半场演唱会,今日终于可以带你来看全场了。”
纪明昭的声音在安静的间歇响起,钟晚樱一时无话。
傅光延连跳带唱不停歇地来了四首歌,才开始今天的开场白,短短一席话后,又继续唱跳。
其实钟晚樱并不太了解傅光延,不过好在有钟茶茶这个死忠粉孜孜不倦的安利,每次发新歌必发朋友圈,号召大家一起听,所以对他的歌倒还算熟悉,而且平心而论,傅光延绝对是称得上优质偶像的,又唱又跳,气息还这么稳。
等到傅光延中场发粉丝福利,抽粉丝上台庆生的时候,钟晚樱后知后觉地发现,右边座位的人不见了,与此同时,她听到傅光延在台上说,“另外,今天也请到了我的好朋友跟我一起来切生日蛋糕,让我们一起有请,季天泽!”
钟晚樱一愣,之前钟茶茶说,傅光延和季天泽是好基友她还没放在心上,原来是真的。
最要命的是,她看到上台的季天泽穿着打扮很是眼熟,明明就是刚刚坐在她右边的人。
那他岂不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