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氤氲的气息逐渐上升。
洛意弦洗了一个热水澡,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走出浴室,她扑到大床上,小声喃喃自语:“呼…好累…”
人才刚躺下,就被陆羡寒的大掌一下子捞了起来,裹进怀里,接着一股热风呼呼传来。
“头发都不吹就睡,不怕老了有痛风?”
洛意弦安稳的躺在他的大腿上,迷离的眼神晕开一圈水漾,看起来楚楚动人,“偶尔一次半次没事的。”
陆羡寒嘴角轻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给她吹头发。
他修长的指尖穿过头皮,一种很柔软的感觉令洛意弦觉得很放松,她懒懒的盖下眼皮,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这一份安谧绝对是她用命拼来的,好好享受绝对没有错。
风筒的声音停下来后,洛意弦完全不知道睡了多久,轻盈盈的身子被抱起,躺进床上。
一道温热落在她的额头上,
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男人英俊的脸庞倒映在瞳孔,被浓浓稠稠的眼神盯得发毛。
洛意弦缩缩脖子,笑笑问道:“你脚不痛啊?”
“脚痛又不影响我。”
说完,他捏住洛意弦的下巴,两人靠的很近,灼热的呼吸在彼此的脸上散开。
洛意弦的心脏在狂跳,心房内好像有个发疯的小麋鹿在乱撞,令她没有办法平复心情。
“很晚了,明天就要回去了不是吗?”洛意弦是担心他的脚上,万一再拉伤了就会延长愈合的速度。
“回去再算。”
说完,陆羡寒不让她再有反抗的机会,将她的呼吸一并吞进了腹中……
另一边的金城,深夜的城市,很安静,就像能听到人的寂寞的声音。
阮致年从包厢里走出来,今天是同学聚会,他喝了几杯,出来透透气。
最主要的是受不了那些女同学不断对他的暗示,以前受欢迎的人
现在还是很多人追。
只要他愿意,就能发展一段感情。
可惜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思,靠在走廊上,点燃一根香烟,细细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视线。
对面门突然被打开,一道高挑苗条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对视的两人互相都怔住了。
“桦桦,你被这么高冷吗?你只要顺了我,乐城的代言人合同我现在就签?”身后走来一道肥胖的身影,粗大的掌心盖在露桦的细腰上,那样邪佞的眼神令人觉得作呕。
“高老板,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放开我。”露桦脸色紧绷,面前就站着自己的前一夜情对象,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有些令人觉得尴尬。
阮致年邪佞着目光,看着男人的手瞳孔微微一缩,下颌随即拉扯出一道硬朗的弧度。
耳边继续传来女人不悦的声音——
“放开我,你干什么,我不会为了代言出卖自己的,再不放开,我就要报警了!”
男人就像喝醉的死猪,好像听不到似的,想要把露桦往包厢里拖。
“放开她!”
阮致年冷冷的启齿,声音就像碎了冰的渣子般刺人。
两人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怔住了,男人立即看着阮致年,鼻腔哼哼冷道:“你是谁,让你多管闲事了?给老子滚!”
阮致年低着头,一根香烟缓缓结束,指尖将烟头弹向男人的脸。
痛得男人松开了手,捂着脸大叫:“你是什么东西,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对我动手?”
阮致年走过去,高大的身影散发着雄雄的压迫力,目光灼灼盯着男人,伸手将露桦拉到身后护着。
“我管你是谁,动我的女人就不行。”
男人脸色狰狞,就好像丢了大脸似的,“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我要把你打在地上叫爸爸!”
他刚想回去找人,却被阮致年一个扫堂腿踢到墙上,哇的一声,就趴倒在地面了。
接着他的掌背被皮鞋踩住,尖叫声在走廊里回荡,“痛痛……松开手,混蛋……”
“松开也可以,你喊句爸爸来听听?”阮致年冷眼说道。
一旁的露桦直接看傻眼了!
灯光影影下,阮致年高大的身躯就像一到无坚不摧的墙,居高临下得眼神就像最高的掌权者,霸气十足。
也许见惯了他温雅矜贵的样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露桦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那样激动。
她的男人,好帅!
男人感觉手快要断掉了,哭着求饶:“爸爸,爸爸,我错了……”
阮致年这才满意的松开脚,转身目光与露桦水粼的眼眸对上,淡淡启齿:“走。”
露桦顺势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软软地撒娇着:“我的脚扭到了,很疼,走不了。”
女人软滴滴的声音最让阮致年受不了。
他微微一弯腰,直接把女人扛到肩膀上,大步走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