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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燕七说。
简单个屁!元昶蹲洞角怨恼地画圈圈。
燕小破胖子使的什么坏心他哪能不清楚!他爹娘兄姊怎么可能允许他正事不做一辈子游山玩水做个于国于家无用之人?他就知道小破胖子会给他出难题!她要让他取得家人的同意才肯带他走, 她早算准了他的家人不可能答应!
“崔晞家人都答应了?”元昶不死心地问。
“答应了啊。”小破胖子说。
“怎么答应的?”元昶打算取取经, 就崔晞那小身板儿,他才不信崔家人肯同意他满天下四处浪。
“崔小晞和书院的高越人医师关系不错, 高医师的父亲是首席太医,亲自专门去了崔家,和崔大人夫妇说了, 崔小晞这身子骨就得靠‘徒步活血、山水解郁’来治疗, 否则恐怕那啥,崔夫人一听就吓着了, 立马点头同意,虽说她要求崔小晞出门必须带足二百名仆人这一点比较难搞吧, 不过到底还是同意啦。”燕七道。
“……”元昶郁闷,自个儿也总不能学崔晞一样称病吧!
“慢慢想啊。”燕七收拾东西, “不知道赛况现在如何了。”
赛况比最差的预计要好上一些, 然而这也不能令天朝人感到高兴, 贾城中了大摩人的埋伏, 脑浆子都被砸了出来, 尤华掉进了机关陷阱,一条大腿被齐根切去,好在被大摩人发现之前先被天朝人发现了,及时救了出来, 薛恭被发现时, 尸体被火铳打成了筛子, 陈靖不知所踪,推测凶多吉少。
而在燕七元昶与众人会合之后,大家又得到了燕子恪“雪中爬山失足落崖身亡”的噩耗,看着燕家七小姐悲伤地捂着脸蹲在雪地里死活不肯抬头,众人一时也是无言。
知道真相的秦执珏远远地走开,怕自己的表情泄露天机。
谁也想不到举朝最著名的一条蛇经病,居然就这么死了,尽管盼着他死的人有不少,但这个消息还是让人觉得一时难以接受。
元昶也见识到了未来岳丈的演技,满眼的血丝,紧皱着眉头,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说话的声音带着沙哑,抬手举步间,似乎血液都是僵硬的……
真他娘的是老奸巨猾……元昶唾弃地心道。相比起来,燕小胖的演技简直青涩到家了,这货就只会蹲着捂着脸,难不成还怕自己笑场?
结果这货终于抬起头来,一看俩眼通红,元昶一怔,头一回见到她……哭……靠!眼角边还沾着辣椒籽儿呢!能不能装的细致点儿?!
伸手把她眼角的辣椒籽儿拨拉掉,瞪她一眼,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道:“也不怕把眼睛蛰坏!”
燕七默默捧起一把雪捂在脸上。
元昶看着她柔软的发丝和轻轻弯着的脖子,忽然想:燕小胖她……难道是,真的哭了?
这一想法让他震惊不已,一股难言的心疼骤然涌了上来,趁着众人都未看着这厢,伸了手托住燕七的后脑勺,轻轻地将她的额头摁抵在自己的胸膛上,另一手在她的后背上拍了拍,随即便放开了她。
这货演的还挺像,燕七心想。
再怎样震惊于燕蛇精之死,比赛也还是得继续,众人也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凑在一处商议。
“现在看来,大摩之所以提出队伍里要有一名文官和一个女人,显然也是一个圈套,”燕子忱沉声道,“若不出所料,大摩的文官和女人必然都是使用火铳的好手,只怕当时我们的人对大摩的文官进行检查时,只测出他不具内力,观其肌肉也不具外练功夫,而没有注意到他手上练习火铳生出的茧子。”
“这一次大摩人真是处心积虑,各处细节都考虑到了。”穆承宣道。
“大摩人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火铳上,”燕子忱道,“那么他们一定不希望将比赛拖入最后的一对一死斗上,所以他们定是想要在赛区内就将我们全部解决。”
“那我们偏要把比赛拖到最后!就是要用一对一杀死他们!”憨厚的李瞰以为自己明白了燕子忱的意思,立刻接道。
“对方现在最多只剩下六个人,若是这样我们还要拖到一对一,这脸我可丢不起。”丁卯道。
“时间不多,尽快把那六个人引出来,尽快解决。”武长戈淡淡道。
“怎么引?”李瞰问。
“做风筝。”燕子忱早便有了主意,“将大摩嗝儿屁的那十人的名牌做成风筝放上天去。”
“大摩剩下的六人若看到这风筝,必然会被激怒,”武珽道,“并且也会知道,如果任由我们把比赛拖到最后一对一,他们是没有胜算的,因为我们有这么多人,而他们只剩六人。”
“大摩人的目的虽然也是想尽量在赛区和我们决一胜负,但看到这样的情况,他们反而会担心我们将比赛拖到最后一对一,所以必然会沉不住气,改为主动出击。”元昶接道。
“嗯。”燕七道。
“那么接下来的关键是,地点选在何处,要如何对付大摩人手中的火铳。”穆承宣道。
因着事先谁也没有想到大摩人会有火铳,所以天朝队员谁都没有带盾,就算对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