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的军队竟然会吃败仗?!燕子忱居然会吃败仗?!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不相信!绝不相信!
次日早晨上学的路上,街头巷尾的百姓口中议论的全是这件事。
可不相信又能怎样,太平府衙门口的公告屏上连已确定的第一批京都籍阵亡将士的名单都贴出来了,好些个丧子家庭痛不欲生地哭倒在公告屏下。
燕子恪昨晚一夜未归,想是和众臣一起被留在宫中商议边关战事,好在还是抽空让一枝回府给老太爷老太太和燕七姐弟带了口信,只有四个字:子忱无恙,别的话再没多说。
燕二老爷若无恙,想来有身孕的二太太也暂时还好,就算不好,这会子也是没办法让人回来,更没法子过去关照,担心也是无用,只得事事先往好里想。
书院门口亦是聚集了好些学生,围在公告屏处交头接耳,燕七立在马车上高高地看了一阵,见公告屏上贴的也是阵亡名单,从头看到尾,没有认识的名字,这才从车上下来。
今日原本是书院一年一度的画艺大赛,然而因着边关战事失利,只得临时取消,大家各回各班老实上课,虽然边关打输了一仗,可也不能就因此举国皆废,仗要打,日子也还是要照常地过,天朝上邦,泱泱大国,这样的沉稳气度还是有的,再说胜败是兵家常事。
进了凌寒香舍,燕七收到了来自同学们的关切慰问:“令尊可安好?”
燕七一一答了并谢过,倒是武玥急得不行:“我爹他们怎么还没到北塞!”
“哪有那么快,这才走了几天啊。”燕七反过来安抚她。
“你说,边关军为什么会打败仗?蛮子有那么厉害吗?”武玥皱着眉问。
“这个不好妄言,两军交战,能左右胜负的因素太多了。”燕七道。
武玥恨恨地一挥拳:“只恨我不是男儿身,否则定当身赴沙场,虽死不悔!”
和武玥抱着一样心思的年轻人大有人在,下午综武社训练开始之前,在百武堂二楼武长戈办公室集合的成员们还凑在一起三三两两地议论着此事,见到燕七来了,也是七嘴八舌地一番慰问,连孔回桥都问了一声:“好?”
“昂,还行,听说暂时没什么事。”燕七道。
萧宸在旁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啥也没说。
当武珽开门进来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这才从战事转移到了综武精英赛上,毕竟远在边关的战争对于京都人民来说还是略显遥远,一场失利还不足以令人们正常的生活就此停摆。
“队长,快公布结果吧!等不及了都!”众人纷纷叫道。
“若是抽到紫阳一组就不用告诉我们了,大家直接吃散伙饭回家过年去。”有人笑道。
“呸!我倒想抽到紫阳那组去呢,自从进了锦绣我还从未跟紫阳队打过,好歹让咱们也见识见识冠军队的厉害嘛!”
“见识?我告诉你,紫阳队随便抽出一个来都是咱们队长那样的水平!你还见不见?”
“真的假的?!所以我们要跟十六个队长打吗?”
“好恐怖好恐怖!”大家眼前浮现了十六个长着武珽脸的家伙,顿时浑身一阵寒。
武珽进来也是先慰问过了燕七,而后才叉了腰扫了眼自己的队友们:“还没开打就先怂了?别忘了,综武比赛可不仅仅只是靠人,徒有武力不见得就能取胜。”
“对!我们还有金刚伞!”某兵扬了扬自己手中的伞,这伞已经由崔晞升级完毕,功能更加强大。
“诸位先坐,我来给大家说明一下精英赛的规则,”武珽道,武长戈去参加由萧宸他爸主持的全体综武队教头研讨会去了,今天下午不在,“尤其是第一次进入精英赛的人,注意细听。”说着似笑非笑地瞟了孔回桥一眼。
“干。”又踏马来撩老子,贱歪歪的!
“精英赛与常规赛完全不同,除了场上人员还是十六个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或大或小地有所变化。”武珽迅速进入正题,“首先最大的变化就是,比赛场地不再分为主队阵地、客队阵地与楚河汉界,而是一整片场地浑然一体,双方由两端入口进入场中后,比赛即告开始,双方所有队员都可在场中任意游走,包括将、士、相这三种担当。
“其二,双方不再以争夺帅印和将符为目的,赢得比赛的唯一途径,就是杀光对方所有队员!倘若己方帅或将先被对方杀死,那么存活着的所有队员都将成为‘一分’体,例如我们每个人身上原可以失够五分才算阵亡,而若我方的将帅被对方杀死,那么我们身上自动丢失四分,如果我方将帅阵亡之前我们的身上还有三分,那么将帅阵亡后我们就丢失两分,总而言之,不管我们身上还有多少可丢分,在将帅阵亡后都自动消减为只剩下一分,而若将帅阵亡前身上仅剩下一分的,将帅阵亡时你也就一并跟着阵亡了——所以,保护将帅的安全仍是重中之重,否则我们就成了只剩下一口气的残喘之兵。
“其三,比赛场的阵地形式不再交由双方设计,因整片场地已经成为一个整体,为了让比赛更加好看、给双方增加更多的难度,比赛用的所有阵地形式皆由朝廷综武协会的人负责设计并督建,只在开赛前两刻的时候才会将该场阵地的沙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