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你想多了,这还早呢,就因为腿上绑沙包就嫁不了人了,这还真不至于吧。
“要不……”武玥在旁边尴尬得半晌没出声,“我回去跟我爹说,让他替你在十二叔面前说说话……”十二叔也太狠了吧!小七可是个女孩子,哪儿能这样对人家啊!
“说了没事了啊,再说以你十二叔的性子,怕是武伯父亲自去说也不会有结果吧。”燕七道。
“确实……”武玥为难死了,咬着嘴唇琢磨了良久,最终还是放弃地一跺脚,“我再也不理他了!”
……好吧……武长戈你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啊。
失去侄女之爱的武长戈在社团活动一开始就召集了全体新成员,公布昨天队内比赛的结果,也就是谁会被选为替补参加“校际”骑射大赛的决定。
“男女各一名,男:袁许。女:聂珍。”武长戈道。
聂珍很是高兴,但是面对武长戈却不敢形于色,只将拳头在袖子里捏了捏,顺便用她的吊梢眼瞟了眼旁边站着的燕七。
“开始练习吧。”武长戈的下一句让聂珍的得意劲儿一下子就没了,日日如一的魔鬼训练又要开始了,谁还能高兴得出来啊,每天这位可怕的先生都把他们这些新生蛋子调教得哭爹叫娘的,简直就像爬刀山过火海一样啊!
新队员们照常先去腾飞场跑圈,燕七腿上捆俩沙袋跑起来就像是小象在狂奔,惹得场内蹴鞠社的成员一个劲儿看着她笑,元昶仍然不在,总算少了一个追着她笑话的家伙。
跑完圈回到靶场,依然是射箭、力量、素质练习,高年级的成员们自有他们另一套的训练方案,而像武珽谢霏他们这样的尖子队员,人都是直接骑在马上练习真正的骑射的。
一百箭射完,中间有一炷香的休息时间,燕七正充当“打手”在那里收拾大家练习完的箭,就听见那厢有人一声冷哼:“啧,没想到你这胖子还真进了骑射社了。”
燕七回头看过去,见说话的人有些眼熟,想了一想,哦,是那个入社选拔时和元昶比了一场又被元昶揍了一拳的家伙,也是骑射社的人,高年级的,好像叫做郑显仁的来着,自打那次之后他就没有参加过骑射社的训练,今儿好像是第一次在社团活动中见着他。
燕七继续收箭,高年级的也练到中场休息,都在旁边拿着各人的水囊喝水,看见郑显仁和燕七说话,就有人笑着说他:“郑兄,你可别闹啊,没看人腿上缠俩沙袋啊,当心一腿过来再把你弄个内伤,让你再歇上七八天,后面你就不用参加比赛了。”
郑显仁因着元昶那一拳被打得内腑受了损伤,在家里一直歇到今日方才上学,闻言不由戳了痛处,恨恨地瞪了眼说话的那人,转而和燕七道:“我水囊里没水了,你去给我打些来。”
师从同一门下,自然大家都是师兄(姐)弟(妹),众人皆是锦绣书院的学生,也算是同一门,且又都在同一个社团,这长幼之分与前后辈的关系也是有些讲究的,师兄姊指挥师弟妹,师弟妹伺候师兄姊,都是天经地义之事。
燕七应了一声,接过郑显仁的水囊就去了不远处的茶水房,很快回来,递回给郑显仁,郑显仁喝了一口,呸地一声吐在地上:“我不喝白水,给我换茶水来。”
“喝什么茶?”燕七问他。茶水房里的茶叶是可以随意取用的,反正成本都算在学生们的学费里,不愿喝这种公用茶也可以自己带,但学费却绝不会少要你一分。
“毛尖。”郑显仁挑着眼,带着高傲与鄙视地睨着燕七。
燕七又跑了一趟,给他重新灌了毛尖茶来。
“呸!”郑显仁又吐了,“这么烫,你想烫死我?!”
“不烫泡不开啊。”燕七看了看自己被溅到茶叶的靴子。
“你递给我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郑显仁怒喝,将手里的水囊狠狠砸在地上,茶水咕嘟咕嘟地涌出来,冒着腾腾的热气。
“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你原来不知道刚泡开的茶水是烫的这回事。”燕七道。
“……噗……”
“哈哈哈哈!”
旁边一群人听见不由大笑起来,“郑兄,这丫头说你傻来着。”有人故意道。
“你好日子过得不耐烦了是不是?”郑显仁这会儿倒是真有点怒了,几步欺上来恶狠狠地瞪着燕七。
“如果好日子是这样过的,那我还真有点不耐烦了。”燕七看着他道。
“嗬!行啊你,跟我叫阵是吧?!”郑显仁怒极而笑,“——把这茶水给我换了去!”等你换回来这儿还有借口等着呢,不遛你个十趟八趟算你能!累不着你也要气你个半死,让你憋屈让你堵!怎么地!就是这样的小打小闹让你有力使不出、有理无处说!让你知道跳蚤虽小,咬一口也疼!
没等燕七这儿有所动作,那厢有人却先说话了:“郑显仁,跟比你小的较什么劲?落下的这几天训练都补好了是么?”
燕七循声看过去,见为她解围的竟是谢霏,今儿穿了一身桃红的马装,依旧是那么的出众又耀眼,然而她并没有看向燕七,只管冷冷淡淡地瞥了郑显仁一眼:“过来同我练箭。”
郑显仁似乎也不敢直面这冷傲公主的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