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总裁办公室，唐刀赶紧再看一眼落地玻璃窗外的光景。
对，就是，那堵墙上画的建筑就是站在这办公室窗边所能看到的广角。
办公桌后，霍时衍慵懒的靠在老板椅里。
看到唐刀进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向窗外，他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事了。
那个作画的视频他也看到了，是陆易白发给他的，他在问他是不是无聊，竟然把他办公室里所看到的上帝视角，让人给手绘到那片老社区的墙壁上，让平民瞻仰一下他皇帝般的生活。
这张照片是他自己拍摄的，除了凌素素以外，他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看，绘画的人是在他给凌素素发图片的第二天开始作画的。
那这么说来，那就是凌素素本人画的了？
再看那穿着蓝色套装工作服的女人，那身高那体态，不是凌素素又是谁？
不过，她一个服装设计专业毕业的人，竟然会画出这样的画作来，真的让人叹为观止。
唐刀完全不知道霍时衍已经知道了，在在窗边核实完风景后，他赶紧凑到霍时衍身边。
“霍少，不得了了，可能有人在您办公室里偷拍了。”
霍时衍黑了手机屏幕放到桌子上，转了一下转椅看向落地玻璃窗外，抬腿搭在办公桌边的矮柜上。
“照片是我拍的，只是画这画的人……”
他
欲言又止。
唐刀眉尾一跳，“在墙壁上手绘的人不会是凌小姐吧？”
天啊，如果真是凌素素，那她也太狠了！
刚才熊科把视频发过来时，他们俩人还讨论了一番。
他说他有一个亲戚正好是做墙壁手绘的，他亲戚说这样一幅建筑图一样的画作，尺寸和比例要求非常高，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他们就算是专业做手绘的人，也只能画出模型来，不可能把比例和尺寸掐得这么好。
他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墙壁上画这样一幅图出来，简直是个绘画天才。
须不知凌素素就是画的建筑图，只不过是在建筑图的基础上，加了绘画的成分，比如说日光和薄雾。
霍时衍默了一下，起身。
“过去现场看看。”
“好的霍少。”
霍时衍起身走出办公室，唐刀跟在他身边。
望着霍少伟岸挺拔的身影，他摸了摸鼻头，清了清嗓子。
“想说什么？”霍时衍问道。
唐刀发现了，跟在霍时衍身边当他助理这么几年，他们之间早已经形成了默契，他什么心思都瞒不住他。
连他坏心的给凌素素定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都没能逃脱他的法眼。
“霍少，其实我给凌小姐定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真的是秉着一颗真诚的心送的，您可能有点误会我。”
这话憋在心里
好几天，不解释都失眠了。
说着，他悄悄抬眼看霍时衍，他的目光在正前方，目不斜视。
“卖花感觉怎样？”霍时衍问道。
“要说感觉嘛……，刚开始心里落差还挺大的，毕竟从出校门，就没有干过这样的销售，尤其是当坐在路边，连天桥上趴着的乞丐收入都不如时，那种感觉……”
唐刀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事后感慨万千。
“那种感觉，就是突然怀疑自我的感觉，当我抬头，看到周围路过的人群时，我突然发现，自己是那样渺小，就像万河山川中的一只蚂蚁。”
“我当时在想，如果我不是唐刀，如果我没有这些年在g的工作经历，让我重新开始，我会怎样。我在想我可能真的还不如天桥上趴着的那位。”
“如果不是我会写钢笔字，那天晚上可能真的会内心饱受挫折，这两三天，我也时常在深夜去重新认识我的自己。”
“哦？”说话间，两人走进电梯，霍时衍侧头看着他，眼含疑问：“又认识到一个什么样的唐刀？”
唐刀手指抵了抵鼻头，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突然发现我就是万河山川中的一粒尘，没有我，这个地球依然会正常运转。”
霍时衍勾唇，笑意淡淡，“怎么，卖花是把自我认同感给卖了吗？”
唐刀望着霍时衍这
无与伦比的微笑，同为男人的他都恨不得迷醉在他的笑容里。
“有可能是吧。”
霍时衍微笑：“做人，就得做凌素素，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自我认同感强。”
唐刀眉头一跳。
所以霍少是因为凌素素的自我认同感强，所以才自甘坠落在她温柔的陷阱里吗？
连说到凌素素时，他眼里的光都是暖的，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看来霍少这一次是真的开启恋爱程序了。
电梯门打开，霍时衍走出电梯。
商务定制白衬衣完美包裹着他健硕的身型，深色的商务裤修饰着他笔直的大长腿。
同样是穿着白衬衣和商务裤，他愣是穿出了时尚的元素在里头。
唐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明明是和霍少穿的款式差不多，怎么就在气质上少了那么大一截？
说来说去，还是颜值和身材主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