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找我?”周处一问道。
“是县衙的衙役。”来人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这衙役来此作甚。
“三年前村子被虎头山的那帮山贼血洗都不见他们来,今日怎会无缘无故过来?”王斌有些忿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去看看!”说完周处一独自一人走到了浮桥旁。
此时的李保田已经到了,旁边还站着五名官差,四个衙役,还有一个班头。周处一走到李保田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并无交谈。
“不知几位公差今日传唤我二人过来有何要事?”李保田问道。
“你是这里的里正?”班头问李保田。
“正是老朽!”
“那你就是周处一咯?”这班头的语气颇为不善。
“正是!”
“你们两个认识?”班头似乎在确认什么事情。
“他是年初搬到李家村来的,到现在也有半年多了!”李保田回答。
“这就是了。”
说完班头从怀里拿出一张抓捕文书,“我奉县令大人的命令,今日特地来捉拿你俩,”说着就招呼后面的衙役过来,要给他二人绑上铁链。
“我们犯了什么法,你们今日要来抓我们?”李保田着急地问道,神情越发的紧张,额头渗出了几颗汗珠。
周处一倒是面不改色,想听听他们说出什么理由。
“你们为图钱财,合谋杀害虎头山堂主白灵生还有两位副堂主黄昊和金泰。”
“冤枉啊大人,绝无此事,定是有人蓄意诬陷我等!”李保田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喊得虽然十分用力,但音量却不大。
“你们有证据没有?”周处一问道。
“如今原告和人证都已经在县衙大堂,我们正是来抓你们过去当堂对质。”
这抓捕文书代表的就是朝廷,如果此时反抗就等于跟朝廷作对,后果不堪设想,眼下也只有跟他们走。
周处一宽慰了一番李保田后,李保田心情略微有些平复,
“几位公差,老朽家中还有些琐事没处理完,可否让我回去交代几句?”李保田央求道。
“人命大案你当是儿戏?”班头厉声说道。李保田只好作罢。
几个衙役用铁链将二人双手绑住押上同一辆囚车。
班头骑着马在前面带路,囚车也用一匹马拉着,马上骑着一个衙役,后面跟着另外三名衙役。
一行人出了渭河西岸的林子,缓缓爬上了土坡,下土坡时道路崎岖不平,颠得囚车上下左右摇晃不停。李保田毕竟是将近七十岁的的老人,怎受得了这个,颠得他东倒西歪,还好身旁有周处一扶着,不然可能没进县衙大门就一命呜呼了。
下了土坡又走了一段土路就上了官道,官道平整许多,行进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至酉时已到了县城城门口,守城的兵丁原是要关门门了,见有囚车过来,只得先让他们过去。
此时的清水县城内,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看见这些公差押着囚车,纷纷上前围观,他们也不知这囚车里关的是谁,犯了哪条王法,只是知道有热闹可瞧。
过了约半个时辰就来到县衙大门口。这县衙门口立了两只石狴犴,显得十分威武。
二人下了囚车,被衙役门带入了公堂。堂内正中摆着张案桌,桌上放着一桶令箭,案桌后面一人居中而坐,手握惊堂木,眉宇间透露着几分正气,那就是清河县令黄登燈。
“跪下!”两旁的衙役手里拿着水火无情棍大喝一声。
李保田本就吓得浑身直哆嗦,听到这一声更是立马跪下。
“堂下那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黄登燈见周处一站在那岿然不动质问道。
“南陈律法规定,任何人在未定罪之前不用下跪,况且我还不知我身犯何罪,为何要跪!”周处一据理力争。
“你图财害命,还敢说无罪!来人,把原告带出来。”
说完,两名衙役从后堂带了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
“原告,你姓甚名谁,状告何人?”
“启禀大人,小人是虎头山陪堂,我叫马问天,状告李家村里正李保田与同村的周处一合谋,图财杀害我玄武堂堂主白灵生和副堂主黄昊,金泰。”
“你可认识堂下的那两人?”黄登燈问道。
“认识,那个是家里村的里正李保田,那个站着的是同村的周处一。”马问天指着堂下的二人说道。
“你如何知道玄武堂三人是他们所杀?”黄登燈接着问。
“我有人证,劳烦大人让人证出来对质!”
接着黄登燈又让人把堂后的人证带了出来。
李保田一见此人惊讶得张开了嘴巴,又说不出话来。
周处一也有些意外……
这个人证不是别人,正是李二蛋!
“人证姓甚名谁,来自何处?”
“我叫李二蛋,是李家村的,”李二蛋回答道。
“你可认得堂下二人?”
“认识,一个是李保田,是村里的里正,一个是今年刚搬到李家村的,叫周处一。”
“你有亲眼看到虎头山的三位头领被杀害吗?”黄登燈恶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