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思话到嘴边，又哽了回去。她做下的决定，却在厉昊天这一通电话之后，产生了强烈的动摇。
不为高薪，她想要真心教他，陪伴他。
“季小姐，我没有时间跟你闲聊。”
电话那端，厉流殇原就低沉的声音又严厉了许多。
季弦思怔了怔，漆黑的眸颤了颤。
“厉总，我可不可以每
天中午和晚上过来照顾我小姨，她……”
“合约你还没有看完？”
还未说完，冷厉而带着一丝浅淡的怒意就传了过来。
“厉总，你听我解释……”
季弦思紧握手机，手心沁凉如冰。她原以为厉流殇不会听她说下去，没想，他冷冷得从喉间压出了一声来。
“说。”
“我小姨受到护工的虐待，不仅遭到她的殴打，还被她注射了过敏的药物……”
说着说着，季弦思哽咽了起来，覆着朦胧水雾的眸看向了昏迷不醒的肖蓁。
“……”
厉流殇幽深的狭眸瑟缩了一下，没有立即回应。
“厉总，我现在真的不放心让任何人照顾我小姨，所以……厉总，我知道这样做违约了，但我愿意弥补。要不，我再多教昊昊三个月……”
电话那头，依然一片沉寂。
季弦思怀疑对方是不是已经挂了电话，准备将手机从耳边拿下。
也不知是不是厉流殇沉默太久，再出声，只觉更加寒漠。
“等我回来再说。”
“那我现在……”
季弦思还未说完，对方就冷漠得挂了电话。‘嘟嘟……’的冰冷机械声一下一下冲撞着她的耳膜，心跳跟着也急促跳动。
他这是什么意思？
同意还是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