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面前摆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这个点，还喝咖啡，他是不打算睡觉了吗？
“厉总……”
“季小姐，决定好了吗？”
厉流殇端起面前的咖啡杯，
两指捏住杯中的银质小勺，慢慢搅动着。
“厉总，我不知道合约里还有这样的条款……”
季弦思双手绞在一起，微微低头，强压着情绪，不安得开口。
“你在质疑合约的真假？”
厉流殇似讽非笑，手中的动作骤然停下。银勺碰到咖啡杯的内壁，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一声，不大。
季弦思心口却是微微一颤，慌忙回道。
“厉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
厉流殇突然沉默，小口啜饮着咖啡。
寒气涌动的空气里，渐渐多了一丝淡淡的醇香。
“厉总，我接受处罚……”
季弦思脊背紧绷，无奈得说出了她的决定。
她没有选择的机会。
只能接受。
“好。”
厉流殇面色沉寂，嗓音低缓清冽。唇角，似笑非笑。
“厉总，那我可不可以每天不住在这里？我小姨还在医院……”
“不可以。”
无情的拒绝，斩钉截铁。
季弦思知道他寡情冷漠，没想到居然这么刻板严厉。
“厉总，医生说我小姨有了苏醒的迹象，这段时间对于她来说很重要，需要亲人的陪伴。我……”
“你可以解约。”
厉流殇抬眸看她，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