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
衬托的仿佛现在这时间不是冬天,而是夏末秋初。
打扫这个小小的两居室,并不用费太多的力气。
一开始,林炎也并不是很擅长做家务。
扫地的时候,他总是把房间弄得尘土飞扬,扫完之后,竟然比打扫之前还脏。
拖地的时候,一开始他不懂得,用完的拖把要放在阳台晾干。
他以为只要用之前再用水冲冲就好了,结果拖完地,全屋都是一股下水道的酸臭味。
臭味弥漫在房间里,散了三天三夜才差不多散干净。
周玫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她在家戴口罩的行为,对林炎来说其实就是一种无声的指责。
她仿佛在说:
我又没指望你挣多少钱,我在外面拼事业,回家就想安静的休息一会儿,没想到还要遭受臭味的攻击,就连在家也不得安宁。
周玫没有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林炎脑补的。
但是站在他的立场,他没办法不去想这些。
因为那天刚搬来的时候,林炎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他是家庭煮夫,现在在小区都已经传开了。
大家对这个家庭组合感到很稀奇。
一般来说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在他家却是反过来。
甚至有好事的邻居问:
“将来你们生了孩子,是不是你也要在家带孩子呀?”
林炎笑而不答。
他表面上不在乎这些,但是内心多少也会受到伤害。
很多人觉得听从社会主流的声音去过一生,好像自己的想法得不到展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但是逆主流的生活方式而活,才是更需要勇气的行为。
这一天,他早早的做完了家务。
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沙发上,他给自己泡了一杯挂耳咖啡。
不好喝。
林炎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自己家明明就是做咖啡店的,现在他却要在这个小小的两居室里,自己泡一杯几乎等同于速溶的挂耳咖啡。
他们因为预算有限。
买的房子是边户,而且是二楼。
这就有两个让人恼火的地方。
一是边户通常挨着电梯,他们家又是几乎最低的二楼,电梯去任何一个楼层都要经过他们这个房子。
每天,隔一段时间就会听到电梯嗡嗡作响,一开始,林炎和周玫互相安慰,听听就习惯了。
但是周玫不知道的是,她白天都在外面上班,但是林炎是要在家一整天的。
周玫下班回家通常是晚上了,再过两个小时左右,该下班的也都下班了,她最多只需要忍耐两个小时的电梯声,但是林炎要忍耐整整一天。
二是楼下的噪音。
他们这个小区比较老,没有太多儿童娱乐的措施。
但偏偏这个小区小孩还特别多,可能因为附近有个还不错的小学,很多人买这个房子就是冲着这个学校,也就忍耐了这里的破旧。
下午四点之后,孩子们陆续放学,楼下就喧闹起来。
因为没有儿童娱乐设施,孩子没地方可以玩,只能在楼下的水泥地上玩。
没有任何设施,他们就开发一些游戏,孩子们倒是不觉得无聊,那些很无聊的游戏也能玩的不亦乐乎,尖叫不已。
这让本就经常性偏头痛的林炎,头痛的更加频繁。
他在二楼。
哪怕关闭了所有的门窗,孩子们刺耳的尖叫也会透过玻璃,透过空气,穿透他的耳膜。
大几百万就买个这样的房子……
他一边拖地,一边愤懑的想。
这时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家的别墅。
他以前住在家里的时候,不觉得他们家别墅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有三层半,八室五厅三卫,还有两个超大露台吗?
他住在里面的时候,正是他抑郁最严重的时候。
根本没有体会到这个房子有多优越。
但如果回到那个房子,父母和姐姐又会控制自己。
这是让他更加恐惧的事情。
完成一系列琐碎的家务后。
林炎觉得很空虚。
他喝完寡淡而无味的咖啡。
打开电脑,开始漫无目的的浏览网页。
他知道自己停药很久了,所以情绪状态也有些不稳定。
但因为他和周玫在备孕,而且就目前来看,周玫还不知道自己停药的事情。
毕竟他早早就把自己的药换成了维生素片,每天在周玫的监督下乖乖“吃掉”。
所以她没有起疑心。
他一开始想搜索一些,不依赖药物去改善情绪的方法。
网上大多数对于改善抑郁症的建议,都是隔靴搔痒。
什么运动啊,读书啊,冥想啊。
林炎不屑地撇了撇嘴:
如果我真的能做到这些,可能会不再抑郁吧。
但问题是,做不到啊。
这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他们这些专家,是在用问题回答问题,根本就不是方法。
这时,他搜到了一个聊天群。
加入之后,他发现,里面很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