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
“你生气了吗?”
林炎:
“没有。已经习惯了。这就是我的家。不喜欢也没办法,一个人没有选择家人的权利。”
不不:
“我们见面吧。”
-
再次见到不不的时候,她穿戴得很厚。
一身厚厚的黑色 羽绒服,带着一个厚厚的毛线帽。
进了房间也不摘下帽子,不不只脱下羽绒服,里面穿着一件藏蓝色拼白色的费尔岛毛衣。
林炎问:
“你很冷吗?”
不不摇摇头:
“我不冷。但这是我的搭配。”
不不抬头环视周围:
“为什么带我来肠粉店?”
林炎把菜单递给她:
“因为,这是一个,对我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不不笑了笑:
“第一次认识你女朋友的地方吗?”
林炎:
“你既然知道就不用问了啊。回答这种问题,我也会尴尬耶。”
不不:
“原来有钱人家的公子,也知道尴尬二字怎么写啊。我还以为这只是我们穷人的专利。永远尴尬,永远不合时宜。”
林炎:
“这是你第二次说自己穷了。我没看出来你很穷。”
不不从包包里掏出一瓶饮料,打开盖子。
又从包包里拿出一堆药,从每个药里娴熟地取出一两粒,捧在手心:
“这是我一顿要吃的量。这样的量,我一天要吃三次。所以,我不仅仅是穷,而是又穷又有病。”
林炎的视线落在药盒子上。
那盒子上写着:
吉非替尼
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意识到今天的不不跟以往他印象里的有所不同。
脏辫。
今天她没有脏辫。
迎着林炎震惊而复杂的眼神,不不笑着摘下帽子:
“对啊,那脏辫是假发。这才是我真实的发型。”
不不的头顶没有一根头发,头皮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