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别着急,坐下慢慢说。” 身着制服的钟胜楠给钟欣倩的妈妈倒了一杯水,引导她在接待室坐下。
“警官,求求你帮我找女儿。我女儿失踪了。”钟母拖着哭腔,“我女儿真的很好,没有她我活不了,求你帮我找她。”
“您先别急,先把事情讲清楚。您女儿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了?”
“我女儿叫钟欣倩,今年30岁。”
另外两名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
钟胜楠道:
“您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吧,为什么您会觉得女儿失踪了呢?”
钟母:
“我女儿在省城开美容院,最近这几天,她说要给家里换一套家具家电,就回村里来住了几天。我是钟家村的。”
钟胜楠:
“阿姨,我也是钟家村的。我也姓钟。”
钟母表情终于有些放松:
“太巧了,警官,你一定要帮忙啊。”
“您接着说您女儿的情况吧。”
“好,好。”钟母回忆道,“我女儿平时特别黏我,她常年在外地工作,但是每天都会跟我通话,要么打电话要么打视频,十多年了每天都这样。
就算工作再忙,跟我视频个几分钟,她才会安心去睡觉。
但是最近这几天,她只给我发信息,打字,却不接我电话,也不接我视频。”
钟胜楠一边在本子上记录,一边问到:
“她最近没有在村里住,那她住在哪儿,您知道吗?”
“她说她住在县城的房子里。”
“县城的房子?”
“对。”钟母比划道,“叫湖畔公寓。就在中心大街那边。是我女儿买给我们老两口养老的。但是我们一辈子住村里,习惯了,就不怎么去那边住,也就过年的时候,跟女儿一起在那住几天。”
钟胜楠记录下名字:
“这个房子挺贵吧?”
“是的,很贵,当时买的时候,把我和她爸都心疼死了,但我女儿说给我们买,要买就买最好的。”
“您养了一个好女儿。”钟胜楠道,“那这个房子你去看过了吗?”
钟母摇头:
“我想去,但她不让我去。说最近她在公寓里招待朋友,我去了不方便。”
钟胜楠:
“能给我看看你和你女儿最近的聊天记录吗?”
“可以。”钟母连忙点开微信,打开钟欣倩的对话框。
钟胜楠看了一会儿,问:
“您女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跟您视频和电话的?”
钟母:
“应该是一个星期前。警官您看,今天是周四,上周四的晚上十一点多,我女儿发了一条微信,说她晚上不回村里了,就在湖畔公寓过夜了。
因为那天她白天是从家里出去的,我想就不用视频了吧,也没多想,也没打电话。
第二天,也就是上周五,她没回家,到了中午也没给我发个微信,我就想问问她晚上回村不,给她打视频,打电话,她都没接。
过了一会儿,她给我发了个微信,说她跟朋友在一起,不方便。我问她晚上回不回家,她说这几天都不回去,都在县城房子住。
我说要不要我去给你和朋友做饭,顺便打扫打扫屋子,好久没打扫了,她说不用,还让我千万不要来,说她朋友看到我会不自在的。
我当时想着,年轻人应该是这样吧,跟父母在一起就放不开呗,就没多想。
但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我女儿从来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而且她从来没有嫌弃过我。
可是那几天她跟我发微信,就透着一种嫌我多余,嫌我烦的感觉,就好像……”
“好像什么?”钟胜楠问。
钟母嘴唇有些发抖,似乎是极力说出不情愿的推测:
“好像给我发微信的,不是我女儿。而是另一个人。”
钟胜楠点点头:
“好的,明白了。情况就先了解到这里,我们会调查一下,有结果了通知您。”
钟母还恋恋不舍地想多说点什么,钟父一边安慰她一边把她拉走了。
—
湖畔公寓正门。
钟胜楠把车停在大门口附近,下了车,和徒弟李立一起抬头往上看这栋宏伟的建筑。
“楠姐,这楼不便宜吧?”
钟胜楠:
“何止是不便宜,应该是县城最贵的房子了。再加点钱,都能在省城买房子了。”
“那为啥还有人买?”李立不解道,“要是我,我才不买。花那么多钱,买一个注定不能升值的房子,这不是浪费钱吗。”
“有钱人的世界,我们哪儿懂啊。”钟胜楠望着物业的方向,“干活去吧。”
—
湖畔公寓,物业办公室。
给物业人员出示证件、表明来意之后,两人开始看监控录像。
“我们物业的监控录像一般保留15天。您要是找一个星期之内的,那应该都保留了。”物业经理操作着屏幕,“看哪天的?”
“我们要看上周四的。”钟胜楠把手机屏幕转向物业经理,“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手机屏幕上是钟欣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