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暖暖应下,她又去与两位大人告辞,被许暖暖送出去。
外面围聚的村民非但没有少,反而有越聚越多的架势,却被知府带来的人拦在外面。
许暖暖走过去对村长道:“大爷爷,让大家先行退去吧,县令大人进来,是调查那天晚上山匪的事的。”
她没有说凌甜甜的身份,毕竟是千金小姐,不像她,名声什么的可以不用在意。
村长虽然有些担心,但听了她这话,也没有再留下。
“那你好好配合大人查案,我让他们都散了。”
村民们虽然仍然好奇,但听说是为了调查山匪案的,也没有再留下来。
更何况,他们也靠近不了,留在这里也没有用。
等村民们都散了后,她才又转身走回去。
她走到两位大人面前,犹豫了一下才跪下去。
“民妇,恳请两位大人做主。”
两人都是一愣,凌甜甜赶紧过来,将她用力拽起来。
“暖暖姐,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
许暖暖没有动,看着凌知州与王县令。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凌知州才道:“起来吧,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行。”
看在他女儿的份上,他今天还真想听听这个妇人能说道出什么来。
许暖暖这才起来,在旁边的长凳上坐下。
“几天前,我被掳走一事,想来两位大人也听说过了。”
“小妇人全凭自己的手艺与努力赚钱,赚的也只是小钱,却引来山匪。”
“也不能怪山匪,毕竟我们村子离临风寨还有很远的距离。”
“是村民与山匪勾结造成那样的后果,这件事民妇已经与莫教头说过,知府大人也破了临风寨,也算为民妇做主了。”
“但就在刚才不久,宝石县县令赵公子,却带人到我家,要我把手艺卖给他,不然就要我好看。”
“民妇的这些簪花,确实能赚些小钱,但远远还不到能引来山匪与县令公子的地步。”
王县令与凌知州听到这些话,都气得不轻。
特别是王县令,宝石县令的一位公子,就敢到他的管辖地内,威胁他的百姓。
这事儿传扬出去,让他的脸往哪里摆?
“你的意思,这次赵公子的事情,也是有人暗中下绊子所致?”
许暖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轻轻道:“民妇刚才忽然想起一事,也正是那件事,才更让我心惊难受。”
不说两位大人,连凌天奕兄妹也被她话里的意思给勾起了好奇心。
“暖暖姐,什么事?你赶紧说出来听听。”
许暖暖轻轻道:“一个多月前,我们村子里有个孩子死了,当时是从茅坑里找到的尸体,大家都说是孩子不小心掉下去所致。”
“不过,打捞起来的尸体,却是双眼大睁,至死也没有闭上。”
凌知州与王县令同时惊了下,一来是心惊于一个孩子死了这么久,她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二来却是心惊她话中透露出的意思。
一个孩子的尸体从茅坑里捞起来,眼睛却是睁着的,这不现实。
也就是说,那个孩子是死了才被丢下去的。
“你继续说!”凌知州淡淡道,声音里却多了几分威严。
许暖暖继续道:“当时捞起尸体时已经是晚上,第二天我前往房子那边检查了一遍,发现一些痕迹。”
她看了两位大人一眼,才继续道:“在其中一个房间的床上,发现一些凌乱的痕迹。”
“那个房子的窗外,有孩子的脚印。”
“对了,那处房子,本来是我相公原来的房子,相公的家人都没有了,他的脑子又不清醒,在与我成亲后,他便住到这边来,那边房子空了。”
凌甜甜接话道:“啊,暖暖姐,我知道了,肯定是有人在那里鬼混,然后被孩子看到,故而杀人灭口再抛尸体茅坑?”
凌天奕轻敲一下她的脑袋,示意她别说话。
许暖暖轻轻叹气:“当时我是那样怀疑的,也与那孩子的父母说过这事,只是,她们顾忌颇多,不愿报案。”
“在孩子出事后不久,村子里有个女子失踪了,年龄十四五岁左右,村民们都传,她是跟别人跑了。”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但今天赵县令的公子过来时,却勾起我这些记忆。”
凌甜甜当即又道:“你的意思,是那位赵公子做的这些事?”
许暖暖摇头道:“我是今天第一次见那位赵公子,但在我们村子里,却还有一位赵公子。”
“你说的,是赵童生?”王县令也想到什么,皱眉开口。
对于这里有一个童生的事情,他上次进来看筒水车时是听说了的。
不过,只是一名童生,还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除非考中秀才。
“正是。赵童生是年前搬到我们村子里的,说是要安静读书,准备来年下场考试的。”
许暖暖轻轻道:“赵公子眉清目秀,斯文俊美,衣着也上好,在我们村子里,很受欢迎。”
“连带失踪的那名女子在内,不少女子都心仪于他。”
凌知州与王县令是什么人